自己都已经是在矮个子里拔将军,结果换来衣裙还是有些短。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不用自己下来走路,坐在板车上让她推着走,想来问题该是不大的。
纪允是在肖雨栖催促的小眼神中,悲了个催的,几乎是抖着手的忍着恶心,压下心里的洁癖,配合着肖雨栖,万般无奈的把这套糟心的道具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这,肖雨栖还没有打算放过他。
嘿嘿嘿一阵奸笑,哦不,是干笑!对的就是干笑。
肖雨栖不怀好意的干笑着,从自己怀里,其实是从大全里掏出一把木梳子来,颠颠的蹦跶上了板车,就落坐在纪允身边,嘴里好声好气的不行,就跟狼外婆哄小白兔一个模样。
“来来来,九啊,我给你梳梳头,嘿嘿嘿……”。
唉,不好声好气的哄着不行呀!其实她也怕小白脸负负不配合,万一尥蹶子可怎么破?
那自己花费心思的小心眼报仇雪耻,可不就泡汤啦?必须不能够呀!
所以心里小主意一套套的某人,根本就不给纪允反抗的机会。
可怜纪允又哪里知道,自己难得两辈子中意的姑娘,居然会如此的坏心眼?
心说不配合吧,拒绝的话,在看到面前小姑娘笑吟吟的模样,一双期待的小眼神,甚至还要亲自给自己梳头时,全都化为了泡影。
那什么,要是她开心的话,自己配合一下也就配合一下好了,纪允想着。
当然了,如果不是要逼着自己穿女装,不是要给自己梳女子的发式的话,他想,他会更加满意。
待到纪允忍着别扭,肖雨栖这货忍着内心疯狂的笑意,伺候好了纪姑娘锵锵锵的诞生后,某人收了手里的木梳子,转头拿起车上的肉干与水壶,往某人手里果断一塞。
“纪九,额……不对!”,肖雨栖急忙摇着脑袋,只差没有自打嘴巴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九娘,我是萧五郎半路花了一把肉干买来的新媳妇!喏,你家夫君我忒大方,九娘啊,赶紧的填饱肚子昂,吃饱了好上路!额不是,是你家夫君我待会推你去城门口,咱们得找个地方先猫一夜,待到明日一早城门开了,夫君立马带你进城吃香的喝辣的昂……”巴拉巴拉。
某位真是演上瘾了,小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搞得好像真的一样。
唯独纪允的心情……好像不怎么美妙,怎一个无奈了得!
看着自家的夫君,额……晕了,他怎么也跟着脑子犯抽?
看着面前的未来媳妇,纪允叹气,无可奈何的摇头,漂亮的薄唇,再度不可抑止的抽了再抽。
还九娘呢,他眼下连酒酿都不如!
还有,他这个‘媳妇’到底是有多便宜?就一把肉干的事情?
纪允不由的苦笑,他这是虎落平阳被妻戏啊!
这个严肃的问题,直到换好装,填饱肚子的纪允,被肖雨栖重新推回人群,被带着走到北城门外的难民群中,寻了个空地停下落脚,他都一直在严肃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