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是气愤，“她邹婉华何德何能，可以做销售部经理，她连晶华总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小白小声的问了一句，“那位晶华总，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总经理的爱人，飞白公司第一任、也是唯一的一任营销副总？”
人在销售部，她也陆续听过很多传闻，客户口中，同事口中，都陆陆续续提到过这位晶华总的只言片语，只奇怪的是，谁也没法儿说出个完整的子丑寅卯来，包括她出了什么意外，去了哪里，是什么原因等等。
唐云海点了点头，“对，她是我们飞白的营销之神，”跟着他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我就想，总经理这么糊涂，我是不能陪他一起糊涂了，销售部下一任负责人，必须是我唐云海，飞白公司下一任营销副总，也必须是我唐云海，只有我唐云海才有能力把飞白带出现在的泥坑，只有我唐云海才有能力恢复飞白晶华总时代的荣光！”
小白点了点头，“是的，师父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跟你时间越久，越是有体会。”
这点倒是真的，唐云海属于那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从来不落空的金牌销售，小白跟他这段时间，每每惊服。
唐云海看着小白，目中有深沉的期望，“小白，甘宁这块市场，师父告诉过你，那是我们精心耕耘过的地方，可以说是沉睡的宝藏，只等有人来挖掘，师父之前原本是想，让你在甘宁大放光彩，挣足业绩，给邹婉华那娘们儿看看你的本事，但是现在，师父不这么想了。”
小白顺势问道：“那师父是怎么想的呢？”
唐云海沉吟了阵，才慢慢说道：“师父是想，要把甘宁市场做强做大，强到足够压倒销售部现在的业绩总量，大到让总经理不得不正视师父的地步，师父要用甘宁市场的业绩来向总经理证明，这么多年来，他在用人上一直都是错的！师父才是那个值得公司提拔和善待的人。”
很多年以后小白理解了唐云海的执念，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
现在她却觉得莫名其妙，按照她的想法，唐云海这是要用一己之力，和整个组织的销售力量抗衡。
唐云海又说，“所以师父非出面来竞聘不可，但是，小白，”他看着她，这回流露出来的倒是真情实感，“你是师父很看好的徒弟，师父绝对不会亏待你，等师父做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甘宁分公司负责人的位子就是你的，师父要是当了营销总监，那销售部经理的位子就是你的，师父要是当了营销副总，你放心，飞白营销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白蔻梓的！”
小白倒抽一口冷气。
唐云海双目如电，“现在，小白，你告诉师父，你肯不肯把甘宁分公司负责人这个位子，让给我？”
小白赶紧说好话，“师父，你要出马竞聘，那是百分百成事的啊，哪里轮得到我来让？”
唐云海心说要真是这样我何必费这番唇舌，“论实力我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机遇就很难说，师父这回是势在必得的，所以，万一，”他顿了顿，“我是说万一，你入选了，师父落选了，你能不能主动放弃，让师父上？”
小白干笑了好几声，深觉唐云海是过虑了，“师父，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儿，就我这业绩，就我找资历，怎么可能啊？”
唐云海却步步紧逼，“你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儿，直接给师父个痛快话吧。”
小白脸涨得通红，满心都是赶鸭子上架的痛苦，那心情就好比高考前夕，学神卡着学渣的脖子喊，“如果咱们都考上了清华而清华只收一个人，你肯不肯把机会让给我？”
作为销售渣渣，小白只想像学渣一样悲愤的呐喊，“师父啊，我根本不可能争得过你啊！”师父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偏偏唐云海还字字逼问，“说啊！”
小白一咬牙，闭着眼睛说道：“师父你放心，竞聘那天我不去就是了。”
唐云海放心了，拍着小白的肩膀，“好徒弟，师父不会亏待你的。”
牛摆明不喝水，想来赵明也没法儿强按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