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包苟同讨好的话语说出,丁兰就干净利落的将那个还未说出的姐字给生生地噎了回去,呛得包苟同一身内伤。
“你……”
而当包苟同犹不自觉地想说些主题以外的话时,丁兰一抬手,再次不耐烦地打断道:
“你什么?你不就是想问姐为什么知道你有消息是不?这还需要问吗?你看看同学们的表情,哪个不知道你以这样自以为风流潇洒却恶心得不行的方式出场就代表着你有消息要说的?再说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说你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啥?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奇葩的想法?!你说你这首七绝,不知道是谁帮你写的,本来是蛮豪迈的,搁在你这却就这么猥琐!还有那头发,你说你就那几个稀疏的黄毛也就算了,大家看久了也就习惯了,可你到是厉害了,刮了个光头,天天换顶假发,你不累吗?还有,还有就是你这身皮也真是耐抽,为了配合你那首诗,居然每次要出场的时候都拿着一朵花,而这花你居然是在学校的花圃里摘的,你难道就不知道学校管卫生绿化的封大妈与食堂的那个尹正师傅号称是学校里的两大恶魔性的人物吗?!而且偷的时候还被逮了个正着,而且是每次,你这家伙是不是死心眼啊!每次都在那个地方摘,活该你被封大妈拎到老包那儿去挨抽!还有,你那羽扇,难道你是在学周瑜吗?还是要自比诸葛?你看看你这模样,哪儿哪儿都是矫揉造作,真想不明白包老师那么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奇葩的儿子,他又是怎么容忍着你这一切的胡作非为?”
丁兰一阵噼里啪啦地劈头盖脸地冲包苟同骂道,也不管话语是不是太重,是不是太过火了,或者说会打击到包苟同的自尊心,只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全都抖落了出来,而面对丁兰这般凶猛的架势也只是一个劲地谄笑,不动手也不还口,无奈只因动手打不过,还口也不敢,没办法终究是慑于丁兰的武力。
当然,也不光是因为武力的原因,实在是包苟同这家伙脸皮太厚,对于这样的阵仗也是游刃有余,如春风过耳一般,把那些挤兑的话语完全当作对自己的褒奖,而这也就是丁兰肆无忌惮地根由,实在是她太了解了包苟同那颗小心脏的承受能力和他脸皮的厚度了。
而包苟同虽然是一个劲地谄笑,可心里却是闪过太多延绵无尽的心思:
“这姑奶奶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管起我来了,虽然平时从来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可也从来不会主动搭理我呀?难不成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扰乱了这姑奶奶的心思,而我又正不小心撞到了枪口上?”
“如果是这样,那到底又是什么事了?能让她乱了心境的事绝对不是一般的事,那绝对是个很有价值的新闻,虽然我慑于她的武力,不敢到处传关于她的事,可我可以独自享受啊!嘿嘿!我等下一定要好好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事能让这姑奶奶乱心,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嘿嘿嘿!”
包苟同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出神了,甚至还不自觉的发出一种猥琐的笑声,一下就从那种假笑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包、苟、同!”
包苟同的异状被一直盯着他的丁兰一眼就看出来了,此时,心中的无名之火一下子就冲破了天灵!
“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本小姐说了这么多了居然还没有一点自觉性,居然还在那里分心走神,虽不知知道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奇葩的事,可一听这猥琐的笑声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这家伙,简直就是三天不打就皮痒了!”
丁兰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带着满身的杀气准备要去教训下又在YY中的包苟同,可包苟同是何等地灵敏,那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声让他一个激灵就从遐想中醒来,抬起豆大的小眼一看已经将拳头捏得噼里啪啦直响的丁兰,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口中连忙高喊道:
“转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