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京城的繁华让多少文人墨客趋之若鹜。气派酒楼,街边小贩,好不热闹。
寸心化身一美男子,折扇随身,风度翩翩。
算到那李延宗投宿在悦来客栈,便化作一书生模样入住了,进门时,
李延宗正在同小二商量房间的事。
“我要一间下等房,为何收我上等房的价?”
“近几日,房子就是这个价。”
“近几日?为何与平日不同?”
“方圆一百里哪家客栈不是人满为患?你若不想住,速速离去便是,有的是人住。”
李延宗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不够。
寸心也晓得他银子不够,这一路走来,但凡遇见鳏寡孤独,无人照料的乞儿之类,李延宗大都尽己所能帮助别人。只给自己留了足够考试的银钱,却不料如今房价竟如此之高。李延宗如今早已囊中羞涩,日的子过得紧紧巴巴。
这儿的房子李延宗是住不起,但他也知道这店小二并没有唬他,方圆数十里的确没有房子可住。住太远又恐考试迟到。
事实上,方圆数十里压根就没几家客栈。
国舅爷的小舅子仗着势大,暗中敲打过好几家客栈的掌柜,这几年,那些店大多被国舅爷家的小舅子吞并,是以,每年春闱这几日,房价跟着水涨船高,众考生敢怒不敢言。
有钱的虽心中憋闷,可到底考试要紧,也就掏了这个钱。中举之后,哪家傻子跑去得罪国舅爷?
只听说,有一年有一个考生因无银两住店,睡在了大街上,这书生身子骨本就弱,春寒料峭,居然被冻死在了街头。
可怜八旬老母无人照料,携儿媳上国舅府讨债,国舅爷只叫下人客客气气将人请了进去。
没再出来就是了……
从此,无人再提起这茬。
寸心自打被杨戬休掉就一心窝在昆仑山,钻研美食,孝敬师傅,自然是不知道这规矩了。
李延宗虽有所耳闻,奈何一路遇到的可怜人实在太多,也着实没料到这抬价竟抬的如此之狠,当下就皱起了眉头。
正犯难间,忽闻得身边的公子开了口。
“小二给我两间上房。”
“公子,咱们店里没有上房了。”
“那中等客房可有?”
“也没有了,单单只剩一间下等客房,”
“好,那我就要这间。”
说罢,寸心把那白花花的银子往柜台上一放。给了店小二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店小二抬头看了看李延宗的脸色,看他也不像能要的起房间的样子,便收了寸心的银子,谄媚着去招呼开房间了。
李延宗摇头转身要走,那白衣公子却叫住了他:“慢着,这位仁兄,这方圆十里的客栈可都是满了的。”
李延宗心中憋闷,但还是俯身作揖:“小生知道,谢过公子提醒。”
寸心撑开扇子,学当年杨二郎装模作样的谱,正经道:“如若仁兄不嫌弃,小弟愿与你共住一间房。”
“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实不相瞒,小弟也是考生,你我萍水相逢,自是有缘,又同为男子,共处一室,也未尝不可。”
“这……”
李延宗实在犯难,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答应了,他提出房费一人一半,寸心拗不过他便点头答应了。
本身此次下山就是来助他的,只要不碍着他中状元,什么都好说。
这个李延宗肚子里是有墨水的,只是父亲早逝,母亲又带病在家,他心中牵挂母亲,实在无意考试,故上一次名落孙山。
但这次不同,心中牵挂之人有她爹爹护佑,在山中无忧无虑,只等他中了状元八抬大轿的去娶她。是以,颇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意思。
寸心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
少年及第,年轻的公主会在皇帝祭天之时从小轿窗口往外看,对伴在君侧的新科状元一见钟情。
龙颜大悦,新状元做了半个儿子。从此平步青云,再无忍饥受冻之理。
至于寸心……继续砸铺子掀鱼摊做自己的小生意。
这下房虽小,但好歹还算干净,春闱时分,满院子是杏花,白花花一片,风起时,花瓣纷纷扬扬,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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