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奔驰着,欢欢从披风中探出脑袋来,被风吹的侧着脸,欢喜的叫嚷着,再也不觉得跟着这个经常见不着的爹不好玩了。
战马奔驰,身后一长溜骑兵紧紧跟随着,前方的是家丁,把方醒父子三人夹在了中间。
风吹拂着披风,发出噗噗的声音。
欢欢被彻底的包进了披风里,被方醒单手抱着,渐渐的有了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马蹄声惊醒。
马蹄声渐渐逼近,而这边的马速却在减慢。
欢欢渐渐的睁开眼睛,透过披风,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骑近前,然后战马长嘶停住。
“伯爷,有人想进京,被东厂的拦截在府城外。”
“拦着,敢硬闯的,杀!”
方醒冷冰冰的命令让欢欢有些不适,他掀开披风,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就看到了一张兴奋的脸。
“加速!”
战马骤然加速,慢慢的颠婆起来。
一路到了府城外面时,就见到十余人正慷慨激昂的喝骂着,身后少说有几十人在围观。
东厂的只有五人在此,还是便衣,守城的军士却没有帮忙。
他们也没法帮忙。
一边说出城赏秋,一边说老子是东厂的,他们全是蠢货,要赶回来。
正纠缠间,一阵马蹄声传来,东厂的五人心中大喜,正准备回头时,却听有人喝道:“闪开!”
这五人想都没想,魂飞魄散的闪到了一边。
这是要冲阵啊!
那十余人正在慷慨激昂,等看到一队骑兵疾驰过来时,就楞了一下。
可守城的军士却没敢迟疑,就拼命的喊道:“伯爷回城了……”
此时那队骑兵已经冲了过来,那十余人瞬间就往两边扑去。
是的,不是跑,他们担心会来不及,就选择了飞扑闪避。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哄笑,然后当一个闪避慢些的男子被一马鞭抽的惨嚎一声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咿律律!
战马人立而起,原地转了一圈,背对城门,然后马蹄重重的敲打在地上。
欢欢很兴奋,战马才稳住,他就迫不及待的掀开披风往外看。
那些人有的躺在地上呻吟,从未有过这般狼狈的他们爬不起来了。
有几个已经起来了,面无人色的束手而立。
这是方醒!
他居然回来了!
没人敢抬头!
方醒眯眼看着这些人,战马缓缓左右转着,他渐渐冷漠。
“进京?赶考?”
无人敢抬头,地上躺着的那几人也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无人敢呻吟。
方醒缓缓把马鞭收在手中,说道:“本伯记得没考试吧?那既然不赶考,你等进京为何?”
还是沉默!
还有颤抖!
欢欢很高兴,他仰头喊道:“爹,打!”
他觉得这些是坏人,该打!
于是他就手舞足蹈的鼓动着。
方醒冷冷的道:“每人十鞭!”
“兴和伯!这不……呜呜呜!”
一个男子愤怒的驳斥着,却被同伴捂住了嘴。
“那是方醒,你想死吗?”
方醒策转马头,吩咐道:“问问是谁怂恿他们的。”
随即他策马进城,那几个军士喊道:“你们这是死里逃生了,还不赶紧说!”
“跪下!”
大队军士赶来,拳打脚踢的逼着那十余人跪下,然后马鞭重重的抽打下去。
惨嚎声中,方醒已经到了府衙。
“那是一群没脑子的货色,不值当,就抽打一顿得了。”
刘观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方醒来的更快,处置的手法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