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又倒霉了!
方醒想同情一把,却觉得有些杞人忧天。
不说别的,他家要真是穷了,只需往皇城前一坐,按照徐景昌自己的说法:老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在皇城前那么一坐,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所以只要朱家不倒台,徐家永远都不愁富贵。
所以每逢大事皇家总是喜欢把徐家拎出来示众,杀鸡儆猴什么的,这就是徐家能永葆富贵的代价。
不过清查自家的投献,这个就有些尴尬了。
整个北方的权贵都在盯着徐景昌吧?
北方反对清理最大的阻力实际上就是权贵,徐景昌又做了一次鸡,估摸着真想和朱瞻基拼了。
这是一箭双雕啊!
既算作对徐景昌的处置,又为以后京城的清理打个前哨。
方醒摇摇头,觉得朱瞻基还是太急切了些。
“早了!”
方醒以为沈石头是朱瞻基派来问建议的,就说道:“回去告诉陛下,此事早了些,再说打草惊蛇也没什么意思,北方毕竟有重兵镇压,怕什么?到时候一起动手就是了。”
说完后他见沈石头还不走,就问道:“你还有事?”
沈石头干笑道:“兴和伯,下官多待两天,有啥事情下官也能帮个忙。”
方醒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突然问道:“这是怕我不回去了?”
沈石头继续干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方醒出来时,朝中正在酝酿着一股‘水师归属’的战斗。
战斗还没打响,方醒就请了个假,出来寻亲。
朱瞻基大概是担心他临阵脱逃,然后寻个地方度假去了吧。
“孩子还在北平呢!我哪能久留。”
方醒这句话让沈石头喜笑颜开,“是啊!兴和伯您溺爱孩子那是京城都有名……呃,不,是宠爱。”
“宠爱就宠爱,什么溺爱!”
方醒从不忌讳被别人说宠爱孩子,他眯眼看着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吩咐道:“关了大门。”
沈石头说道:“兴和伯,下官还是回去吃吧……”
方醒仔细看着他,想研究一下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最终觉得是假傻,就说道:“回头让陛下结算你的伙食费。”
进了后院,方鸿中已经出来了,看着气色不错。
“醒儿别怕那些,只要没了案子的名头,咱们谁都不怕。”
方醒笑道:“是不怕。”
方鸿中以为他是在附和,就正色道:“咱们方家好歹是涿州的读书人家,从你曾祖那一辈开始就有人中举了,所以出门别人问你的来历,你千万记住了,咱们是涿州方家,两代出进士,三代出举人的那一家。”
“大哥这一辈呢?”
方醒问道,然后后悔。
方鸿中唏嘘道:“当初你大哥是秀才,那事出来之后,我就叫停了他们去应试,老二现在还不时的埋怨我,说当年好歹去撞撞……”
“二叔公。”
“祖父,二叔公来了。”
外面传来了方睦的声音,接着珠珠就跑了进来,欢喜的说道:“祖父,二叔公给了珠珠糖。”
她伸开小手,手心中有一块饴糖。
“祖父你吃。”
她把饴糖递过去,方鸿中窝心之余,就推拒道:“珠珠自己吃,祖父牙不好,可不敢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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