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冰皱着眉道:「仲凡兄弟现在是禁衞军的人了,聂太妃一定会派他出赛来打击我们,这下子麻烦了!」
「俞哥哥?这事好办啊!」端敏听了也不哭了,赶紧抺抺眼泪,眨着眼睛说道:「叫俞哥哥让着我们点儿就好了啊!要不,我们去叫他放水,装输!」
乐冰摇摇头道:「那小子是个古古板板的二愣子啊,什么家族名誉、荣誉,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要他作弊放水,丢他爹俞大将军的脸,不如直接杀掉他还比较快!」
「是啊,俞哥哥便是这样正直不阿,威武不屈的人。」安珞说着,脸上却悄悄的露出倾慕之意。
乐冰飞快的瞥了她一眼,心想着:当初若跟他比翼双飞了,也不会落得各自男婚女嫁的下场,还得冒着生命的危险养育儿子。
不过她的幸福却得牺牲自己的幼弟,她办不到。
乐冰道:「现正国丧期间,不得嫁娶,还有时间,咱们再慢慢想个法子,一定有办法解套才是。」
端敏跟着附和道:「是啊,俞哥哥怎么能娶聂家的女儿,我也回去求我父王想办法阻止这门亲事。」
稍晚,安珞便以公差的名义跟着乐冰回府。
与聂氏有婚约的当朝公主未婚生子,孩子便被她偷偷的养在乐冰的宅邸,她亲自给孩子喂奶,哄着他入睡,看着他天真可爱的笑颜,彷似这世上的烦恼都消失了。
稚儿是个漂亮的小子,打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俞仲凡跟乐冰便抢着当他的乾爹,还一直要不会说话的孩儿叫他们为爹。
直到傍晚,她才依依不捨的离开儿子。
*
华灯初上,宫灯纷纷点起,照亮了朱红宫掖。
安珞直待到夜幕低垂才返回皇宫,方踏入内苑,步上抬阶,侍女月池便迎了过来,盈盈笑道:「公主怎么才回来,可不巧,俞校尉走了呢!」
俞哥哥?
她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怅然与悲伤却是稍纵即逝。
「俞校尉,他来过?」
「午后就来了。」她继续说道:「奴婢告诉他,公主在玦太子妃那裡待着,要他去东宫找妳,他却不肯,整个人怪怪的,说他无话可对妳说却又痴痴呆呆的待着,好像又在等着公主。」
「他,走了……」她的心裡一紧,迟疑了片刻方缓缓开口:「多久了?」
晨星道:「俞校尉离开半个时辰了,算算时间宫门都关了,这时候也该出宫了。」
出宫了?
圣旨既下,亲事已定,俞家现正忙着下聘。
她心裡一沉,愁怅的步回寝殿,任月池在后面问着要不要传膳也不搭理。
入了寝殿,无经打彩的蜷在软榻上,意兴阑珊的瞪着锦织屏风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门外声音响起,「你说说,他今天对着你,待了老半天,说了些什么啊?」
她用手撑起身子,朝外望去透过珠帘却发现灵珠正在喂食挂在外间窗旁的红鹦鹉,她刚刚是在对着牠说话。
那隻鹦鹉颜色赤红,头上长了几根白毛很是少见,是南方郡王送来的贡品,当初她见了喜欢特地要了来,养两年了。
俞哥哥来到这裡对着红鹦鹉说话了?
「妳说,他跟红鹦鹉说话了?」她爬下软榻轻轻拨开珠帘步出来问道。
灵珠见公主出来了,先是回身褔了一褔,方应道:「俞校尉对鹦鹉说了一些话,好像很体已,奴婢也不好意思在场,离开时只听到其中两句,应该是诗吧?」她想了一下又继续说:「奴婢书读得不多,只断续记得俞校尉对着鹦鹉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呃……」
灵珠脸一红,顿了一下便不再接着说下去,不料那隻红鹦鹉却兴奋地张开嘴,欢快的学人说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情若是久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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