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台上所有人莫不被惊吓住了。
四週登时陷入了沉默,週遭一阵冷寂。
突然,皇上怒遏一声,打破了窒人的寂静。
「放肆!」
皇上勃然大怒。
聂敏竹飞快的瞥了困窘到想死的未婚妻一眼,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心想这小子不要命了,龙国极讲究出身血统,两百年以来皆如此,当朝公主岂是他一个贱民能配得上的?
果不其然皇上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手指着他痛斥道:「大胆小侍衞,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貌视皇室!」
龙颜大怒,众大臣与贵族们早已跪了一地。
龙儿却扬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着皇帝。
章思予吓得满身冷汗忙拉着龙儿也跪了下来,抱拳道:「陛下请息怒,这个小侍衞入宫未久尚不懂规矩,言行荒唐了些,不慎冲撞了龙颜,属下会对他严加管教,求陛下开恩饶了他这一回吧!」
聂太妃心机深沉的看着皇上却奇怪的含笑沉默不语。
「父皇,龙儿向来口无遮拦,不懂规矩,念在他刚刚替女儿立了功,这次的无礼冒犯恳请父皇让他功过相抵吧。」安珞忙着求情,心想聂太妃果真看上龙儿了。
皇上气得青筋暴出,铁着一张脸将长袖一甩冷冷的遏道:「章校尉。」
「卑职在!」章思予抱拳。
「这小侍衞今日无功无过,带回去从此严加管教,不得再犯!」
「是。」
皇上带着满脸不悦,挥挥手不耐的说,「退下吧。」
章思予顿时吁了一口气,忙拉着龙儿施礼恭敬的退下。
至此皇上兴緻已全无,于是沉声道,「回宫。」
*
皇室旌旗在树林裡扬起,大队人马伴随着龙舆缓缓的迈向皇宫。
聂太妃坐在鳯舆内若有所思的转弄着手上的金色茶盏。
聂允忠在同样晃动的华丽车舆裡伴在姐姐身边,摇着头说:「啧啧,真大胆的小子啊,他是不要命了吗?想要公主?哼哼,居然说出这样踰矩的话来,陛下气得脸都变歪了,若不是刚为皇室立了功,早就被拉去砍头了。」他半眯着眼,一脸的苦思,「不过这小子我好像在那裡见过啊……」
聂太妃突然冷笑几声道:「陛下这是在做戏罢了,你还当真了?」
「咦?」聂允忠感到诧异。「做戏?!」
「那小子精得很,既然本宫开口了,他便顺势考验本宫的能耐,传说中的聂太妃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若成了,他便娶了公主成为驸马;不成,最多将功抵过,他也没损失。陛下担心本宫真应了他,心一急于是佯装震怒,遏止了此事。」
「原来如此啊,难怪陛下会为了一件小事气成那样,聂太妃开口了,就算是个乞儿公主也得嫁。话说回来那个小子小小年纪居然有此心机,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是个人物啊,姐姐咱们不可不防……」他压低声音道:「咱们快点把他弄过来,让他效忠咱,妳说下一步该怎麽做?」
「把他弄过来?」
「是啊,把他弄过来我们这边啊,像以前那样。」聂允忠理所当然的说。
聂太妃却不下指示反而沉着脸,一言不发专注在手中的茶盏上。
「哎啊,姐姐妳这是怎麽了?」聂允忠死死盯着茶盏,开口道:「这只金杯是名家手笔,价值连城?值得妳为它分心想这麽久?」
随着烫金茶盏流光四溢,聂太妃纤长的手指居然微微颤抖着。
绝对不是车舆晃动的错觉,今日的聂太妃很不同。聂允忠瞧出端倪,心裡有些讶然。
胞姐向来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未如今日这般失措,他急忙道:「姐姐啊,妳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妳从来没这般紧张过啊,妳可是聂丽儿啊。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战功辉煌,敌人莫不闻风丧胆,只要听到聂丽儿来了便吓跑了;在朝堂上妳隻手撑起了龙国的一片天,权倾天下,无人可与之抗衡,可妳......」聂允忠顿了一顿,睁大眼,十分的不解,「妳竟怕那乳臭未乾的小子?」
「何以见得本宫怕他?」聂太妃缓缓抬起头,眼底尽是複杂。
「我是妳亲弟弟啊,别人我不懂……,妳,我可懂了,打从那个小子一出现,妳就是有说不出的怪,居然还问他想要什麽?把酬码丢给那个小子,条件任由他开,这不是聂太妃会做的事啊,就说现在,在车裡妳一直在想着他,神色略显不安,弟弟我看在眼裡,一直很不好意思问…….,那小子模样儿确实好看极了,连我白活这几十年也从没见过这般绝世美男子,妳、妳看上他了?」
聂太妃脸一阵红,一阵白,开口便骂道:「去你妈的,扯你姐姐的臊!」
「姐姐啊,妳真看上那小子了?」聂允忠略显苦恼,闷声道:「毕竟先帝已过逝多年了,自然会寂寞,这事不好在宫裡办,宫裡人多口杂,还是到我府上来,千万别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
聂太妃被他气红了脸,连连骂道:「蠢!真是蠢啊!」
「不然咧?莫不是他那张俊脸,这世上那有男人能让姐姐……」聂允忠突然怔住,想起什麽似的,陡然失色,张大嘴惊道:「莫非是……」他的声音明显颤抖,「龙儿?该不会……他真的是龙儿……,他是……是先帝的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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