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诅咒龙氏,太子较真起来连他爹都救不了他。
大祸临头只见公主抬抬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遵命。」乐冰这一惊一咋的,听得公主要他们退下,早已迫不及待一手拉着姜太医,一手扯着俞仲凡便溜烟似的跑掉了。公主救了他一条小命,他也得赶快逃离现场保住脑袋,先消失再说,等太子气消了再伺机冒出来比较安全。
众人离去后,公主亲匿的拉着哥哥的衣袖,这兄妹俩人感情特别得好,每当有私己的话,公主便有这个动作。
「我不是在生他的气。」太子别过脸去,显然馀气未消。
「安珞明白。哥哥是在生般龙国的气。」公主向来聪慧灵秀,心裡很明白太子因何大怒,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对龙国体制的愤恨。
他横眉怒目,一拳重重的击在身边的槐树上,槐树晃了几下,落叶纷飞。
太子恨恨的说:「乐冰莾撞直接,虽不是有意却表达出朝野大臣们内心真正的想法,这才是最可怕的,我们一直没有被承认,被区分得很清楚,好像我们不姓龙似的。」他脸色略带苍白,紧咬下唇,恨恨的说出那句充满耻辱的话,「他们私下叫我们龙金氏!」
是龙金氏,不是龙氏啊!
十五年前各大郡王奉先帝诏,伴随着陵州郡王龙子玧进皇城,当时他们以为是为了小龙子而来,等到聂太妃打开城门,郡王们才惊然发现,小龙子被劫,而龙氏皇族只剩下过继的龙子玧一家,只好将就奉他为帝。
各大郡王其实野心勃勃,彼此之间又互相牵制,先帝召他们进皇城,无非是怕聂太妃杀了持有传位诏书的陵州郡王龙子玧,自立为帝。
在各自的牵制之下,龙子玧顺利登基,聂太妃辅政,郡王们退出皇城,回到封地,年年朝岁纳贡。
说穿了当今皇上只是将就着被奉为天下之主登上皇位,地位并不隐固。
安珞寛慰哥哥道:「在般龙国血统凌驾于一切,百年来皆如此,有些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改观的。」
太子又恨又气的说:「十五年了,难道父皇做的还不够吗?为般龙国付出所有心血,勤政爱民,对朝政不敢有私毫的倦怠,不宴饮、不享乐,除了皇后连个后宫都不敢纳,有那个帝王像他一样不敢纳后宫的?终日夙夜匪懈、战战竞竞,每每深夜才敢就寝却比所有大臣们还要早起,日夜操劳,正值壮年头上的灰髮就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前天还吐了血,太医说是过度操劳引起的。那些大臣们却还是不认同父皇,我感到很心痛.......」太子神色痛楚,声音已哽咽。
「血统不过是老派贵族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朝中还是有很多新势力认同支持父皇,只要我们做得比谁都好,就是对父皇最大的安慰了。」安珞力图安慰太子。
「为了一个可能已经不存在的人让父皇如此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聂太妃。」太子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底燃烧着万分愤怒。「世人只知有聂太妃,却不知有陛下。哼哼,听说那个女人为了掌握朝政还在先帝的药裡下毒,好让自己可以紧握着权势不放,就算小龙子弄丢了也不忘时时提点老臣们,给那些老不死的一线希望,为了那个飘淼的希望,老臣们不愿支持父皇,满怀梦想在等待着那个所谓的正统龙氏回归,父皇的心血都被白白给糟踏了,在他们心裡根本就不承认他是皇上。无论如何,我龙安玦一定要打败聂太妃,让主权回归皇室,只有这样般龙国才能真正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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