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有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详细计划好的,一步一步的引他进入陷阱……
为了情,为了爱,他可干了天底下最愚蠢的事啦,误信枕边人令他自责不已,羞愧交加。
「哈哈哈哈哈哈!」
他跌坐在地上一会儿又是笑,一会儿又是哭,神色恍惚中带着悲愤,带着深深的伤痛,完全不顾身边的刀光剑影,这会儿只怕是疯了。
伟程、聂毓竹忙着替他挡下对方攻击而来的刀剑,聂毓竹见他已然崩溃,忍不住嘶叫一声,「哎哟,小龙子没了,你还能再没吗?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得撑下去啊,快快去项城召见宰相要回你的大军,好去靖山救姑母啊!」
提到娘,龙子玥顿时回过神来,神智清醒了不少,他还有娘,他还不能死,他得赶去救娘啊。
他定了一定心神立刻跃上座骑,"驾"么喝一声,拉紧马僵便往项城疾驰奔去。
聂毓竹放心不下立刻调转马头对着伟程道:「这裡交给你了!」
语罢便丢下他们追着龙子玥而去。
*
龙子玥心悬母亲的安危,策马疾驰,马不停蹄的直奔项城火速召见了宰相。
项城宰相乍见郡王亲临居然开口跟他要今州大军顿时吓了一大跳,忙道:「前日皇城派来一名特使,他带着兵符把今州的兵马给调走了啊。莫非那人不是郡王授意的?」
娘亲的命在旦夕,龙子玥又急又慌早已不顾其它,猛揪着宰相嘶声怒吼:「去你的!把我的大军还给我!」
主上暴怒,宰相吓得灰白鬍子都快掉了,慌忙说道:「要回大军,郡王您得亲自出马啊,现在快马过去尚来得及追上大军,不过首领将军没见过郡王,不识得您,老臣还是得跟您去方才成啊!」
「还不快!」龙子玥咬牙怒道。
三人急追了一夜才追上往西而行的今州大军,龙子玥以郡王的身份当场处斩了持着兵符而来的皇室特使,顺利掌握了兵权,为节省时间便只率领二万轻骑兵,快速的往靖山方向急驰而去,大军则随后跟上。
抵达靖山时却非他所想像的模样,抬头只见满目疮痍,满山的大火烈焰正赤热的燃烧着,红光映入天际,吐出的火舌犹如血色一般的凄艳、悲绝……
娘呢?
「这是......怎麽回事儿?靖山被大火给吞了啊!我爹跟姑母呢?」聂毓竹被眼前的景像吓坏了,怔在原地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龙子玥眼见大火已吞噬一切,又慌又乱吓得跪倒在地,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低喃的连唤好几声,「娘,娘啊……」
想来自己为了一个女人陷入今日如此悲惨境地更是悲愤的朝天咆哮,嘶声力竭吼道:「娘啊!我可害死您啦!」
泪眼模煳中在火烧山的浓烟裡,白烟氤氲,马蹄声杂踏,窸窸窣窣一大团黑影渐渐地朝着他们逼近。
转眼间已杀声四起。
「糟了!有埋伏。」聂毓竹嘶叫一声。
***
「皇后娘娘多少吃点东西吧,您最近几乎都没进食,这怎麽行呢?」银屏拿着筷子将一块肥油油的大鷄腿夹进皇后面前的碗裡。
皇后看着未曾动过的碗筷仍食不下厌,唉声叹气道:「妳说说,是儿子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银屏抿着嘴儿笑道:「奴婢不知。」
皇后叹了口气道:「妳又没生过孩子怎能明白当母亲的心情呢,无论儿子女儿都是辛辛苦苦怀胎十个月生出来的啊,那有谁轻谁重?可……」说及此,眼眶一红哽咽道:「这次差点儿弄死她了……还好女儿命大啊,若不是她怀上那小子的种,我岂会这麽的狠心,那裡能下得了手啊,公主可是我的亲女儿啊,只怪势不由人……」
银屏替主子斟了盏茗香安慰道:「金澧凌大捷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逼死了般龙国的女英杰聂太妃。」她将茶盏推到皇后跟前,盈盈笑道:「如今深谋远虑的聂太妃没了,龙子生死不明,眼见皇位已快到手了,安瑄皇子得以顺利登基为帝王,天下已尽入您手,来日方长,往后太平日子多的是,皇后娘娘不愁没有机会跟公主好好修补母女感情,何必如此自寻烦恼呢,娘娘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是皇上的病情啊,多年沉痾那会那麽容易好起来的。」
前日崔国舅悄悄地带了天大的喜讯回来,聂太妃救子心切中了陷阱,已经顺利除掉了,龙子下落不明,皇上听见此事大喜,身子竟大好了,红光满面的上朝议政。
现在一切尽如我意,只差最后一步计划了。
皇后捧起茶盏抬眸问道:「陛下现在人在何处?也该下朝了吧?」
银屏道:「请娘娘静候,奴婢去问问。」
正想出门,忽见一名小宫婢踉踉跄跄,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居然把她给撞倒了。
银屏摔倒在地立刻面露凶光,狠狠地掴了对方一巴掌,骂道:「臭丫头,冒冒失失的找死啊!」
小宫婢神色慌张急得都快哭了,只见她怆惶说道:「不好了!皇太后突然带着人闯进太傅那裡把正在读书的安瑄皇子给强行带走了啊,奴婢拉也拉不住,听说皇太后还要给他灌毒药来着!」
「什麽?!」皇后听见儿子被太后给强行掳走,脸色陡变。
小宫婢惊魂未定,慌忙说道:「太后的人还放话说,龙嗣没了,安瑄皇子也别想活了!」
皇后听了差点儿气绝,恨得浑身打颤,怒道:「安瑄皇子现在人在那裡?」
小宫婢道:「被带去慈宁宫了。」
「真该死!」皇后随即赶往慈宁宫,同时吩咐银屏快速去通知皇上赶至慈宁宫救人。
*
巍峨宫殿内外佈满重兵,守衞重重,各各持刀带枪,瀰漫着一股杀气,殿内却异常的宁静,连最平常的一声虫鸣鸟叫声都不曾听闻,红色宫牆内散发出一抺诡谲的气氛。
「安瑄儿啊~~~」
皇后担心小儿子的安危,只带着几名随身侍着便急急忙忙从永泰殿狂奔而来,神色怆惶的在慈宁宫的长廊上一路呼唤着爱子的名字。
到了大殿门口方夺门而入便瞧见皇太后正怒气冲冲的站在正殿裡,神色异常阴冷,平日的慈眉善目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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