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羽箭的突袭,响彻雨夜的叶音骤止,山狼群四散离去,但是东郊大营已是满目疮痍。
胭脂落回了地上,在山狼群攻击下存活下来的兵将们缓缓恢复了理智,纷纷拾起武器继续战斗,但经历山狼群的攻击后,他们已是强弩之末,短期内难以恢复实力。
胭脂缓缓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脖颈间,再看了看指尖蹭上的鲜血,有股再也束缚不住的东西在体内乱窜。她的双目变成了深蓝色,双手平摊,十指弯曲,闭合双眼,依稀可以感受到一股强大真气汇聚于周边。不一会,营内吹来狂风,胭脂在那股真气驱使下缓缓浮到了空中,而那些捡起了武器的士兵表情再次变得痛苦,可这份痛苦与方才那种失神不同,是一种绝望无助的死亡感。紧接着,只见那些兵将体内的鲜血由内往外呈喷柱刺穿了躯体倒地而亡。
这时,夜知寒下令,天煞门人纷纷从腰后取出了□□,瞬时无数短箭混杂在雨里飞向军营。
慎之痛苦倒地,崇祺忙封住了他身上的要穴,见着东郊大营内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忍无可忍地用脚挑起地上一把剑,一手扶住慎之,另一只手挥剑挡箭,同时向后退去。此时,夜知寒带着天煞门人落回了军营中,那些活下来的兵将们跟着崇祺一同抵挡着天煞门,这场屠杀因为崇祺的介入一时进入了白热化。
东郊大营是崇祺亲兵,虽说习惯了与崇祺战场拼杀,但是面对胭脂和天煞门如此诡异的武功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崇祺转身躲过短箭射杀,可却突然止住了脚步,将慎之安放于地上,跃进了厮杀群中将胭脂一把揽进怀中,紧扣胭脂脖颈,一个飞身跃出了人堆。
“住手!”
夜知寒见胭脂被崇祺擒住,想起王芷宁命令千万要护住胭脂性命,不得已抬手,天煞门纷纷后撤至夜知寒身后,厮杀暂告段落。
胭脂冷眼看着面前军营将士和天煞门,冷笑道:“六王爷以为擒住了我,便能保住怀中虎符了吗?”
夜知寒也上前一步道:“六王爷,今夜我们并非要你性命,只是想问六王爷借一样东西而已。”
崇祺不屑道:“南弦已死,如今天煞门不过是一盘散沙,就凭你们也敢出现在本王面前?当真是不自量力,今夜本王让你们命丧于……”
可是话没说完,崇祺却睁大了双眼,缓缓低头,只见被擒住的胭脂反手将两根寒冰针打入了他体内。崇祺捂着胸口大惊,雨越下越大没有停止的趋势,朦胧雨雾中他清楚地看到胭脂脸上依旧不带任何情感,只是幽幽说到:“这几根寒冰针并未淬毒,只是一些麻药,于那夜一般。我说过不想伤你,只要你今夜安睡便可,明晨醒来这场骤雨便停了。”
崇祺终于明白了,一丝苦笑浮现在脸上,眼光片刻不离胭脂问到:“果然,为了崇熙你可以做任何事,”胭脂不语,但是崇祺已经猜到了事情始末,可是此刻身上渐无知觉,他松开了钳制住胭脂的手,单膝跪地强撑住最后一些意识,“胭脂,本王待你真心一片,为何你对本王始终如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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