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祺心中一阵扯痛,有些事情他自己从未察觉到,但此刻却被崇熙一点一滴唤醒,竟觉得有些心虚。
“崇武霸持朝纲,架空先帝,难道是为了西琉富足民安吗?归附于五王阵营便得重用,其余便都是其心必异,你细回想,这些年来你与崇武打压残害了多少有德之士和有才人之人?”
崇祺想要继续辩解,却欲言又止,有些话到了嘴边自己都觉于理有亏,然而这些被崇熙看进眼里,冷笑一声问到,道:“六哥,你可是想说一切皆因先帝无能导致?”
崇祺双眼惊瞪,崇熙竟然将自己揣摩得一清二楚,见崇祺不打算辩解,崇熙便继续说到:“先帝再无能,他仍旧是顺天承运,他虽说于社稷无功,却也未曾祸国殃民。但是崇武为了一己私欲,毒杀先帝、残杀手足,其心可诛,我相信就算他死后见了西琉列祖列宗,也定将不被原谅。而你六王爷,当朝天下兵马大元帅,为虎作伥多年,你又可曾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吗?”
“皇上字字珠玑,微臣无言以对,可微臣请问皇上,皇族中是非恩怨又岂是一句对错可以讲清?站在皇上的立场,我也会想将五王爷杀之而后快,可若换皇上在我与五王爷立场,皇上未必会比我与五王爷做得更好。”
听着崇祺此番辩解,崇熙拍起了手,笑道:“以前总觉得六哥你不善言辞,如今看来六哥也是骗了天下人。不错,共情一事向来都是纸上谈兵,世间真有几人处世为人能做到共情一说?可是六哥,若我是你们,未必能比你们做得更好,但我起码不会对手足起杀心,”崇熙言语间愤怒愈发强烈,语气也愈发激动,“不会逼得幼弟故意堕马,足足装了五年残废,受尽白眼与嘲讽!更不会在这五年不断试探他、羞辱他,将他的自尊踩于脚底并以此为乐!”
崇祺凝视着崇熙,的确,这么多年崇熙心中积累了太多委屈。他胸有才谋、身负武功、德品俱佳,他年少为王、侠义清风、胆识过人,他本该享尽一切赞誉,却因为崇武嫉妒将其所有毁之一旦,在这点上他不得不承认他与崇武都有欠于他。
想着,崇祺俯下身子,额头贴地,极尽哀求道:“求皇上念在手足之情饶了崇武一命!”
崇熙见崇祺竟然还不放弃为崇武求情一事,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意味深长问到:“六哥,如果朕告诉你,父皇过世与崇武逃不开干系,你还会为他求情吗?”
崇祺大惊抬头,反问道:“皇上此话何意?父皇过世乃是巫医所为,此事刑法司早有定论,那个医村也因此全族被诛灭。”
崇熙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为了此事我还被崇武赏了一百军棍,差点要了性命。”
“既然皇上知道,为何又在此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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