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熙用手指摩挲着那把古琴,道:“我第一次听这首曲子是在风陵城,就在不久前。”
花露浓端着茶杯的手指微颤,有些深埋心底的往事呼之欲出,有些情感摇摇欲坠,可偏偏对面坐着的并非可以倾吐心事之人,脸上泛起了丝丝愁苦。崇熙打量着花露浓此刻的神情,没想到一个嗜血女子却也有这般柔情一面,崇熙依稀察觉到她与南弦之间似乎有种深深的羁绊。
“与那位胭脂姑娘同行之人王爷可认识?”
良久沉默后,花露浓才幽幽问上了这么一句,崇熙知道花露浓所指应是南弦,再细看花露浓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期待与胆怯,似乎那是一个想见却又不敢见之人,就像深爱同时也极恨着。
“与花教司一同在此处之人本王是否也认识?”
花露浓看向崇熙,笑中带了些冷意,道:“七王爷是聪明人,为何会做明知故问这种傻事?”
答案已然,崇熙也不想与花露浓周旋,道:“花教司何尝不是呢?明明知道与我家胭儿一同的便是南弦门主。”
听到这个名字,花露浓早有预料却还是浑身一颤,抑制不住的震惊,崇熙也从这个表情印证了方才那个想法。
“当年刑法司追捕花教司,但是半途中花教司坠崖身亡,想来也是南弦门主为了救花教司才在背后费了一翻功夫吧?”
当年事花露浓似乎不太想提及,也并未作答,只是起身缓步走出了厢房,临出门前转头对崇熙点了点头,道:“多谢七王爷。”
说完,花露浓离开了厢房,崇熙看着方才花露浓那盏未喝之茶,以及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想来她与南弦之间应是有段不太愉快的过往,所以才会令得她听到琴声和南弦之名如此慌张吧?
离开厢房后,花露浓回到了自己房间,坐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自己的模样,这些年来她不断觉得自己苍老了,就算用尽了世间女子赤血,似乎也抵不住光阴残酷,若是此时再与南弦相见,不知南弦是否还能认得出来自己?又或许南弦根本再也不想见到自己?
但转而一想,天大地大,南弦为何偏偏独独来此风陵城呢?想来他还是寻着自己来的吧?想到此,花露浓心中瞬间大喜,开始对镜梳妆,女为悦己者容从来不是过错,只是她不知因一己执念残害无辜生命便是罪大恶极了。
就在此时,花奴轻推门扉缓缓走入房间内,花露浓在镜中看见花奴进来,微微笑道:“言生,他终于要来见我了,当年是他赶我出天煞门,今日还是他千里迢迢来此找我,他是来跟我道歉吗?是想让我再回到他身边吗?”
花露浓说话间,花奴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凝视了她许久,见着花露浓眼神中带了些哀怨与期待,一时无言,便接过了花露浓手中的眉笔为她描起眉来。
花露浓双手轻抚过花奴那常年不肯摘下来的金丝面具,微微一笑,轻轻摘下了那副金丝面具。面具被摘离的瞬间,花奴身躯微颤,只见金丝面具下是精致的五官镶嵌在雪白肌肤上。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花奴的肌肤是泛着诡异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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