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敢和男生说话更不敢主动和男生对视,但我前男友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许目光躲闪。”
我躲在屏幕旁边,“不行,我不敢。”
“男生又不是什么可怕的生物,我教你坦然面对,你总要直视男生的啊。”
后来我敢于看他的眼睛也敢于主动给他打视屏电话了,我问,“教会我之后你会走吗?”他沉默不语,对啊,他犹豫了,在犹豫之后笑着说,“所以我一开始就说,愿意当你的老师啊。”
后来在水果店里,奔波了一天的我抱着一盒西瓜在收银台前排队,依稀听到店员说,“后边排队的人请往东边挪。”本是条南北走向的队我有点晕头转向正跟着队伍往过挪。好困啊,自从清晨六点起来一天之内辗转长沙四大地点,不仅在地铁里化过妆而且是为了赶时间在楼道里吃了几口午餐的,经过湘潭高铁站再乘公交的士回来学校刚刚按约定的最后期限去服装店还了衣服,现在我眼睛都不想睁了晚餐只想吃点水果垫吧垫吧,回去立马洗澡睡觉。无意间我瞥到一个拎着菠萝的男生在我们排队等待的人还没移过去,在队伍未成型之前默默地预留了位置站在了最后一个,是个乖巧的男孩子没错了。
还有,他买了一整只菠萝。妹妹前几天还给我发了父亲正在削菠萝的照片,说,“爸买了一只大菠萝,等你假期回来啦爸也给你削菠萝。”金灿灿的菠萝,和父亲的笑容一样金灿灿。打小就会给我们制造很多小惊喜的父亲,单单是把一只菠萝藏在背后神秘兮兮地问我和妹妹闻到味道了没有?要我们猜他藏在怀里的是什么的时候就足够和蔼可亲了。小时候我们总是对什么都好奇又期盼,打闹着耍赖皮追着父亲要瞧一眼,父亲就东藏西藏“哈哈”地笑,然后“哇”一声把好吃的拿出来拿得高高的在抬着头抱着裤腿流着口水仰望的我俩儿面前炫耀,“喜不喜欢?想不想吃?”“想想想!”“太想了!”那时候,我俩儿还真是像极了嗷嗷待哺的小麻雀。
然而,那男生拎着一只菠萝,站在离我很近的位置。我抬起头来看他,在浸透了疲惫之后回忆恍然而过之后我觉着他看起来,这样的感觉,像一阵清风吹过似的我不经意间已经乐乐陶陶。许是因他想起一些温暖的事了吧。
出了水果店门,我楞楞的站着瞧着阿姨削菠萝,似乎是削了很久了,他还是默默等着。哦,是他的菠萝啊他当然得等着。我拍拍脑袋,累傻了是不?在这儿看削菠萝看得入神,快点的回去睡觉了。就下了台阶往回走,走着走着糊里糊涂的我意识到刚刚下了台阶我好像回头看了正巧看到他定在我这里的目光,什么啊?恰巧一秒的对视?我觉着我刚刚回眸一眼千年,自我感觉莫名良好这茬儿我也没得办法啊哈哈。不过,我想——约他拍一组写真吧,目若朗星的男孩子值得被记录。就这么定了!
停下脚步,倒着走回去,我拍了下他右肩才发现我选择性忽视了他右边有人,我一秒绕到他左边抬头就瞧见他真的往右边看过去了。我再一次乐了,是个带点傻气又很可爱的男孩子没错了。“你好,可以留联系方式吗?”对啊,我现在敢于和男孩子说话也不会太拘束太害羞太手足无措了,他好像要说什么怕他误会我接着一口气表明来意,“我是广电专业学姐,有机会想和你约拍。”如果他不喜欢有关文艺方面的活动当面言清也会为后续工作省不少事儿呢,比如我现在似乎不太喜欢各种打字解释了。结果呢,他爽快答应了,他说,“我来扫你二维码吧。”再一次的,这男孩子做事情还真是惹人喜欢啊。
再一次的,有那么一瞬间过往变得如此清晰,我记得我以前不敢和男孩子对视。 2019.03.20
“大抵是短暂的东西都迷人,所以我更加沉溺于一些稍纵即逝的事物。比如越来越短的黄昏和银杏落地时发出的声音,比如野菊花将开未开的时候和热奶茶稍微烫手的瞬间,还有我碰见你的那个日子里你递过来的短暂的眼神。”
如果有个人,让我愿意讲起这个故事的话,那应该是关于他。
他叫,金杏。
金杏,果实名,杏的一种,树皮暗灰色,叶片多近圆形,花瓣白色。这么说起来,金杏不就是酸酸甜甜的果子么?不论是他的性格还是长相可都是像极了酸酸甜甜的果子呢,所以这简直是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名字,安安合适。
大一第一学期,是因为我在空间发了一条不长也不短的说说,金杏很好奇过来私信我,就这么搭了句话。
他第一句,“这样也可以算男朋友?”
我说,“答应了他就要信守承诺。”继我这句话后他发了一长串生气到冒火的表情过来,我只是心里默默谢谢他作为同学替我愤愤不平。
“但是你开心吗?”
“不开心。”可我从不会因为几次不开心就会说放弃。
“可以给我讲讲关于他吗?”
“那你有故事吗?”
他说,“我有一打故事可以讲。”我说,“那好,你先讲。”他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到凌晨两点了才接近尾声,听到我都快睡过去了。我只记得那时候外边下着小雨,晚秋的空气带着冷,我裹了裹被子说,“好困了。”
第二天再翻看,他的确说了很多,比如,“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文艺书里那些个在树下散步的人,好像有自己的小情绪,外人定是无法明白。”
比如,“学校这里还算平坦,我家那边丘陵地形,视线所及不过千米,山叠着山,溪流到处都是。”
比如,“有时间咱们去一趟岳阳。那里有个岳阳楼,楼下有个背记亭,背出整篇岳阳楼记可以上楼,去看整个洞庭湖。”
比如——
我有个朋友,女的。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儿,但我那个朋友呢,在班里很少很少说话,属于乖乖巧巧的一类。小时候我们一起读书,六七岁的时候也都在一起上小学。那时候班上转过来一个男生,从那个男生来了之后他俩的话开始多了起来,经常一起回家、一起出去玩。那会儿还小,六七岁。
后来我去了其他地方,没了他们的消息。慢慢的我上了初中。初中有听说那个朋友(她)跟那个朋友表白但失败了。再后来我读了高中,我在市里,几乎都快忘了这两个人了。前些时候,毕业的时候回去有碰见她,她漂亮了很多,学校里应该蛮多人追的。
听说,那个小男生上了一个职专,很垃圾的那种,在里面混日子。她还是没介意,每周六都会去看他,跟他说说话,大多数时候见不到人。那个男的换了很多个女朋友,一直没有跟我那个朋友在一起过,我朋友也不怪他,一直等。高三毕业的时候,我见到那个朋友,问起这件事,她说已经没联系了,她说,“她六七岁跟我们一起认识他,喜欢了十年,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就算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爱,但那可是十年时间啊。”我有个朋友,喜欢一个人,十年整。
还比如——
我高一的时候学校开运动会,我没参加。太阳很大,同学约我坐在草坪上打牌。我看见一个小姑娘拿着牌冲我扬手,笑得特别好看。
高二的时候分班,以前的同学都不在一个班上了,有个来自湘西凤凰城的选手,叫左立。不知道……跟你说过没有?唱《董小姐》红的,同学说,“某某某手机里有他在凤凰酒吧唱歌的照片。”我借来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姑娘是我高一就认识的了。
那会儿我有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她被分到尖子班,我就特别郁闷,把座位搬去了讲台旁边的那个特殊位置。后来轮换的时候那个姑娘轮到我的右手边。一个人一个桌子,两个桌子一排的。她就特别爱笑,说的是凤凰口音的方言,我觉得特别好听,有让她给我写下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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