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秦,冯秦。”
云聆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笑容,她慢慢从沙发上坐直,按了按指节,出了会神儿。很快云聆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她熬的粥!
云聆起身光着脚进了厨房,白玉地板被擦拭的很干净,踩过去脚掌上一些灰尘也无,厨房把蔬菜粥放进微波炉里。蔬菜粥的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渐渐全暗了下来。云聆这会儿蜷缩在阳台的沙发前,什么也不做,专心致志等着他回来。
——
噼里啪啦地,雨猛地来了。直到深夜一辆黑色悍马车慢慢驶入别墅,进了车库卷帘门慢慢拉了下来,江秋泽把车停在车库熄了火,指纹解锁了后门带着丝丝凉气进了屋子。整个一楼一片黑暗,他站着里面静了一会儿后,扶着门边柜慢慢踩掉脚上的高定皮鞋,赤着脚进了里间。汉白玉石地板冰凉入骨,和他整个人一样,从内到外都凉透了。
这里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分别,一样冷。江秋泽一双赤红如同恶鬼的眼睛在暗夜中慢慢搜寻着,可哪里有半分她的影子?果然……江秋泽垂下眼眸攥紧了拳头,他果然还是心太软了。
到处都是灰暗,都是寂静,就像是他这些年分分秒秒所受的折磨。
江秋泽阴沉看着上二楼的台阶,用力捏紧了手机,慢慢走了上去。安静的脚步声踩在石面上,他走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江秋泽一身寒意,更深的恨意从他的胸中漫出,他红着眼睛轻推开了门,慢慢踩进纯白的地毯里,这寂静屋子里冷风穿梭,吹得他心肺生寒。
江秋泽微微颤抖着按下了手机,电话刚一接通,他哑着嗓音说道,“把人抓回来,绑起来。”
江秋泽挂了电话,阖上赤红双目,绝望地站在屋子中央。果然如此,那女人还是像是十年前骗他说会乖乖等在家一样,扭头就消失了。这样的女人,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他要毁了她,他一定要毁了她。他给过她机会了,给过了。胸中一阵翻涌的怒气和痛苦冲上来,江秋泽拧着眉一阵反胃,他摸了摸衬衫口袋,没有找到抗抑郁的药物。
“秋泽?”
江秋泽怀疑自己听到了幻觉,不由自主僵在原地。他费力回头去看,结果看见门框边探出一个瑟缩的大脑袋。
正是他准备威逼利诱抓回来的人。
江秋泽,“……”
江秋泽定定地看着云聆,紧攥着的手机嗡嗡作响响,他无意按下接通。房间过于安静,助理艾伦一本正经的声音回响在屋内——
“江总,云小姐没有出门,应该在某处。如果还需要把人绑起来,最快的人手十五分钟赶到——”
云聆一听到这话,吓得一激灵躲到墙的后面。瑟瑟缩缩看着屋子中央高大的男人,男人在黑夜里死死盯着自己,吓得她不禁吞了口口水。
云聆温吞吞说道,“你……你要绑我啊?”
江秋泽,“……”
云聆红着脸,小声嗫喏道,“你绑我之后是不是又要对我做那些事?”
江秋泽,“……”
云聆缩了缩藏在门后,跟他打商量道,“其实你不绑我,也可以做的……你想做什么都行……”
对面一片寂静,气温仿佛降到冰点,看来他是生气了。真是个小气的男人,一点不遂他的心就生气。云聆低着头皱着脸,悄悄打量男人,男人的气息冰冷到仿佛刚从地狱上来。
她闭了闭眼,一鼓作气冲了出来,豁出去喊道,“但是!你要是喜欢那个绑起来的那种……”
“我,我也可以!”
云聆说完惭愧地低下了脑袋,脸色通红,完了,她没救了。
她仿佛听到碎了一地的颜面。
她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