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周围观的丹士们似乎都知道了战斗到了最后的阶段,在五分钟之前,所有的丹士还都认为吕程一定会输,他们甚至开始打冷容剑的主意了,他们在心中琢磨着怎么样将这个冰山美人变得火热无比,但现在,他们却都生出一种自己或许会输了的感觉。
不少丹士扭头看向冷容剑,随后这些丹士都开始发出呐喊,这一次一边倒的给苟杀加油,一边倒的污蔑吕程,高叫着吕程耍赖,甚至有一个丹士将那小二给拎了起来,拷问他叫他交代自己是怎么和吕程串通耍赖的。
那小二何其无辜,被那丹士捏着脖子提在空中,双手凭空乱抓,眼瞅着就要被这丹士活活捏死了。
此时吕程开口道:“那狗才,你说我作弊?等我醉杀了这风云斋的丹士之后,就与你斗酒如何?你不停,我不停!”
那吹胡子瞪眼拷问店小二的丹士闻言就觉得脖颈子灌进去一阵凉风一般,他也是堂堂的蓝丹丹士,此时被一个金丹丹士一句话吓得心中发虚,慌忙丢了小二,嘀咕两句场面话后,就消失在人丛中了。
有了这么一个小情节,四周的声音慢慢变得小了。
此时最激动的,却不是那些觉得自己有可能输了的丹士,而是坐庄的赌饕。
赌饕一张蛤蟆脸此时因为充血而变得血红,脖子上的大筋都蹦起了几根,他肥大的带着硕大的宝石戒指的手指头在微微颤抖着。
不是因为自己要输了,而是因为他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赌局了,身为赌饕,他可以说是整个上幽界的最大赌枭,天底下的赌局他都玩遍了,正因为玩赌局玩得没意思了,怎么都不会输了,他才跑来坐庄。
坐庄如果不耍赖的话,那就是更大的一种豪赌,一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豪赌。
身为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来说,豪富天下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远远没有为了一个馒头和别人赌蟋蟀的时候有趣。
做了上百年的庄家的后,赌饕已经有些厌倦坐庄了,甚至赌饕赌开始觉得赌这个字对自己的吸引力越来越小,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对于赌饕来说,他的人生简直已经美誉意义了,甚至连修行都变得无趣起来。
现在,这种惊心动魄的赌场转变,风雨突变的局势逆转,使得赌饕重新找到了在赌上的趣味。
赌饕不怕输,全部身家都输了又能怎样?但他不想输,不想赢的赌徒,不是真正的赌徒。
赌饕那圆泡般的眼睛此时瞪得大大的,死死地在吕程和苟杀之间打转,在心中默默盘算他们之间还能还能喝多少,盘算着究竟谁输谁赢,对于赌徒来说,当赌注押下的那一刻,就再无选择的权利,一切都只能等着色盅揭开的时候决定生死,可以说,一切的胜败在下注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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