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樊局的徒弟。
辽仓公安局的警察,对媒体长久以来就憋着一口气。
二十年前,如果不是这群媒体,樊局也不至于瞎掉一只眼睛,成个残疾人!
齐杰重重地挠了一把头发,深吸一口气。
“头儿,这样,我出去说。
咱们不出面,那媒体能把公安局写成什么样?
您听听,这都是什么问题,一个比一个能把人往阴沟里带,一转身不知道给你写成啥样。
再说下去,就该成官商勾结,咱们故意包庇仕凯了!”
警察们期待地看着樊局,想看他点头。
樊局摇摇头,“人家是媒体,握着话语权,说出去的话有人信。
你呢?你是个警察,代表辽仓公安局,代表公权力。
你为公权力辩驳,没人信你。
在这个时代,舆论,我们永远处于弱势。”
“可那也不能任由他们……”
“我去吧。”
樊局的声音一落,整个办公室安静了。
大家都围到樊局办公桌前,“不行,樊局您不能去。”
“您别去……”“您别去…”
谁不知道樊局有多么厌恶媒体。
可现在……
樊局拍拍齐杰的肩膀,狰狞铁汉几乎是软声软语地说劝着下属们,战友们。
“没关系。你们情绪太激动了,对咱们公安局的形象不好。
咱们不能让老百姓误会辽仓公安局。
我去,几句话的功夫,没事儿。”
“樊局……”“樊局……”“樊局……”
众人看着樊局被迫出去接受采访的背影,突然发现樊局的确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
带领了他们几十年的老局长,心中最坚实可靠的大山,也到了迟暮的年纪了。
“妈的……”
齐杰的情绪最激动,余杭使劲搂着他的脖子。
“甭管真的假的,什么吸引眼球什么有卖点就写什么。
我们再跟歹徒搏斗都斗不过文人的笔杆子!拼死拼活有什么用,连樊局都保护不好……”
警察们低下头,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在他们看来,樊局几乎是卑微地保护着辽仓公安局的名声。
人在社会上,谁能做到完全不受委屈。
即使是仕凯集团现任总裁苏令缺也不行。
辽仓电视台的大楼,今夜通宵。
笔杆子瞄准的方向,仕凯集团的大楼。
两个案子里有什么联系,辽仓公安局还不知道,但笔者们知道。
加上一个“也许”,“可能”,“据知情人爆料”,一份人人争相阅读的报纸就成啦。
**
“来了。”
午夜十二点,今日与明日的交界时。
老公寓里打坐的少女忽然睁开眼睛,两只眼睛变成了宝蓝,湖绿两色。
清澈,却深不见底。
莲清睡成一个球滚到了床边,快要摔下去了。
阿勿用脑袋把莲清的小身体顶回床中央,轻巧一跃,稳稳地落在白遇安的身边,望着窗外。
白遇安打开窗户。
窗外空无一物,澄黄的皓月当空,星空无痕。
细看绿色的眼睛里,倒印着一个漂浮在半空中,身体如水波透明的人。
生魂,离体,成鬼。
白遇安手里多了一本书和毛笔。
书本很厚,纸张泛黄粗糙。
“姓名。”
“魏国强……好像是这个名字吧?”
“死了多久,满一昼一夜了吗?”
“没有吧……记不清楚了。我刚刚从公安局出来。”
鬼死后记忆模糊,没有脾气,那就说明怨气不强,心有不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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