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喜欢,只是没到爱的感觉,草草结婚,她不乐意。
宋斯言不知道这些,蹙眉道:“你才多大,这么早就相亲结婚?”
司甜笑笑:“我二十四啦。”
宋斯言的指尖在床沿敲了两下,随意问:“那你要吗?”
“要什么?”
“结婚。”
司甜檀口轻启:“NO.”
宋斯言低笑:“还没玩够?”
司甜指腹抵着指尖滑动,低着头半真半假地道:“像您说的,我还小呢,我不愿意把自己困进笼子里,除非遇到喜欢的人。”
宋斯言拿起手边的文件,粗略扫了两眼,随手撕掉,扔进手边的置物篓中。
哗啦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司甜有些吃惊:“您做什么呢?”
宋斯言琥珀色眸子望着她,浅笑道:“这笔股份送你了。”
司甜愣住:“为什么?据我说知,哪怕只有一点,这种原始股也很重要,我不敢收,也不想收。”
“根据我父亲的遗嘱,这支股份的回收有个先决条件,”宋斯言说到这里,顿了顿,垂下眸,似乎有些失落,低声道,“我目前办不到。”
司甜被他浓密的睫毛弄得心痒痒的,对他说的先决条件也很感兴趣,便提议道:“那好吧,等你准备充足的时候,再来找我,这支股份永远为你保留。”
宋斯言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后仰,心情似乎不错,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司甜,你好单纯,我说你就信吗?”
“啧,为什么我觉得你在骂我?”
“绝不是,”宋斯言扯了扯被子,顺势躺下,薄被盖过胸膛,他茫然地,略带困意地对着吊灯眨眨眼,“我要睡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他是怎样的吗?“
他在说宋业乔,遥远得几乎是陌生人的父亲。
司甜沉吟片刻,觉得宋斯言交给她的任务过于神圣,她尽量客观地为宋斯言描绘自己眼中的,那个已逝的老人。
“他——坚硬、固执、富有远见和决断,是一个别扭而有趣的好人,”司甜说着这,补充道,“他比我爸爸好。”
宋斯言轻声笑了,浅浅的气音相当好听,他转头看向司甜,眼中有柔柔的光。
“在你进来前,我在做一个美梦。”
司甜揶揄道:“那还真是抱歉,打搅你的美梦。”
“可我觉得,现在比刚才更美好。”
司甜,你比美梦更美好。
司甜呼吸微滞,难以抑制地嘴角上扬,她其实是个相当大胆而直率的女孩,弯下腰,在他额角落下一吻:“祝你好梦,宋斯言,明天会更美好的。”
宋斯言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装点着玉白的脸,看起来很像个安静漂亮的洋娃娃,他轻声说:“谢谢你,请离开的时候帮我把桌上的酒带出去。”
他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
司甜用银色的汤钥敲敲玻璃杯,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作为应和,温柔而俏皮地说:“遵命,我的陛下。”
一阵窸窣的响动后,司甜动作轻便地打开门,又关上。
留下满室内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