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kkie并没有说谎。
至少在邢子真上任一周以来,她真的一次都没有遇见Jekkie。每天下班吃过饭后到9点这段时间,他家里空无一人。
虽然他要邢子真打扫,但其实并没有想象来得脏。
倒是第一天到他家的时候,Jekkie就在录音室里贴满了便签,告诉她是什么乐器,在打扫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
邢子真都认真记下了。可是看见摘下来后厚厚的一叠便签纸,心里头始终有些心虚。她什么都不懂,却这样被他照顾。而且费了这么多心思写下这么多字条,应该是很珍惜这些东西的人。越想越是彷徨,逼得她忍不住在图书馆借了好些关于乐器的科普书,好明白怎样才能更好地打理。
她原本天真的以为,她与Jekkie之间就只是这样维持着疏离又陌生的关系,就已经算是十分亲近。
但是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进入隆冬的虞市下着鹅毛大雪,天色也早早地暗了下来。邢子真粗略地吃过晚饭,冻僵的小手紧紧地藏在毛绒绒的手套里,半张脸都埋在了围巾中,额前的刘海都被寒风吹得乱七八糟。她却顾不了这么多,匆匆赶到Jekkie家,拿出钥匙开门时,门却突然打开了。
她微怔,抬头去看。Jekkie正站在门前,穿着简单的长袖白T,眉目低垂,正看着她。
“你、你、你好。”邢子真慌张地打招呼,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Jekkie看见她冻僵地小脸,发上还残留着外头落雪的痕迹,皱着眉侧过身子:“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哦。”邢子真点头,跟着他走进了玄关。
Jekkie伸手,把家里的地暖开大了几度,又进厨房给她倒了杯热水。
邢子真接过又放下,拘谨地说:“我、我、先去、打扫。很、快,不会、打扰、你。”
Jekkie想叫她,可她已经像兔子一样跑进了录音室。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竭力按下因为高烧脑袋像浆糊一样乱糟糟的头疼症状。
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可不是为了这个结果的。他无声地叹气,跟了过去。
邢子真并不知道Jekkie在想什么,现在正拿着抹布湿水。Jekkie看见她被冻得红彤彤的小手,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心又拧成了一团。他伸手,把水温调到加热那边,低声对她说:“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手。”
邢子真微怔,这次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胡乱点头,然后扭头干活去了。
天啊,谁能来救救她!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尴尬呀!
所幸Jekkie最后没有再跟着她。
等她手脚麻利地把事情收拾好,时间才8点半不到。她把围巾重新戴好,背上包包,犹豫了一会儿,总算鼓起了勇气走向主卧。
主卧并没有关门,邢子真先是敲了敲,没听见人回应。她才微微用力推开了。
Jekkie正仰头闭目揉着脑袋,看上去好像很疲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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