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剌木的伤口在腋下,距离心脏只有几寸,险些危及生命。
乌图雅守在床前,巴巴地哭红了眼睛,
昔剌木正要宽慰女儿几句,亲卫就送上来一块粗制的桐木腰牌。
“王爷,请看。”
桐木腰牌因使用时间不长,纹理还没磨去。两面刻着字,是南宋的都尉令牌。
昔剌木忆起刺往他心脏处那柄寒光侧侧的刀锋, 摸了把后颈,凉飕飕地尽是冷汗。
他恶狠狠地盯着腰牌,似乎要眼光把它碎成万段。
“这是在哪里来的?”
“是在一名名叫百禾的姑娘车里发现的。昨日兀良将军不在,这东西就送到了我手里。”
昔剌木暴怒如雷,“还不去去把她捉来审问。”
亲卫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王爷,这百禾姑娘是兀良小将军的人,我们是不是要先跟兀良将军禀告一声?”
昔剌木冷声说,“那就把阿术找来,我看他怎么样解释?”
听到父亲提到阿术,乌图雅紧张地提了一口气,“父王,阿术他....”
昔剌木识出女儿的心思,缓声说,“放心,阿术无关,我只要那个女人偿命,不会牵扯他的。”
阿术见到愤怒得脸色青白的昔剌木,和一旁红着眼痴望他的乌图雅,便心知没有好事。
昔剌木忍痛坐起,喘着粗气说,“阿术,我条命暂时还没完,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得大汗面前评理去。”
阿术盯着那桐木腰牌,脸色也不好看了。
那日他便在车边,昔剌木说的是真是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平时百禾袒护一两个宋人,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她去了,可这次的人惹上了昔剌木。若昔辣木把奸细之名扣在百禾头上,那几乎就是死罪了。
乌图雅从阿术进来就开始发楞。虽然他们现在还是大汗指认的夫妻,可阿术这几年对她故意疏离,她已有很久没见过他了。
她的心口剧烈地跳动,像要捉住一件渐渐远去的心爱之物,呼之欲出强烈的想念他。
乌图雅泪汪汪地说,“阿术,你就听父王的,要不然,会连累你的。”
阿术分神中,腰间一片绵软,乌图雅一头栽入他怀里,哭哭啼啼地不肯放手。
要他交出百禾,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昔剌木父女两人,也着实难缠得很。
他弯下膝盖,连带着乌图雅跪了下去。
“王爷,你若放了她,阿术愿意答应你任何事。”
昔剌木气得发抖,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刚想怒骂阿术,可见到自己女儿也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一个女子的生死事小,可他耗费全力图谋的大业,却需要有得力的人手来支持。
阿术也许不会真心扶持他登上汗位,可只要他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就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他凌厉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意味深长地说,
“你毕竟是乌图雅的丈夫,我当然会答允你。”
乌图雅在阿术旁边微微颤动了一下。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2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