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卫带百禾到阿术的卧房前,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这是将军的卧房,不得随意入内,你完事后尽快出来。”
一间不起眼的屋子,不像是平章政事府主人的住宅,倒像是一间客宅。
“将军就住在这儿?”百禾不禁问。
“正堂人多事多,将军喜欢清静,平时住在这儿。”
“刚才那位夫人也住在这儿吗?”百禾忐忑不安地问他。
“我们不知。”府卫摇摇头。
百禾宽慰自己,也许阿术只是收留她在此而已。
房门从内虚掩着,外面看起来不大的门户,居然有几间相连的房间。
百禾一边唤着阿术的名字,一直向里走去。
最里面是一张书桌,桌后也无人,她再想寻找,上臂被人钳住了。
“谁?”那人吐着浓烈的酒气,百禾听出是阿术的声音。
百禾暗暗叹口气,她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阿术把百禾拧过来朝他,迷迷蒙蒙地低头看她,笑了,“这汉人的酒,还真有意思。”
他放开她,保持一段距离,盯着她说 “你是乌图雅?还是敖敦?”
他不提这事还好,见他叫出乌图雅的名字,百禾心里的疑问就放大了,冷着脸说,“乌图雅常来这儿?”
还有,敖敦是谁?
阿术对她气恼的表情也困惑了,“那你是鬼?怎么会这么像她。”
百禾气笑,“像谁?”
阿术直勾勾地盯着她,面容越来越暗沉。
他手从她的肩膀绕过,摁在她喉上,“我再问一次,你是谁,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百禾先不答他,歪头问,“不该是你先回答我吗?”
阿术闪电般地下头,对百禾的唇覆上去,几秒后离开,用力擦了一下嘴唇,嗓子暗哑,“不是鬼。”
“当然不是。”百禾摸上他光滑的黑衣,“你,可有想我?”
阿术似乎被这句话问呆了,傻傻看她,眸色清澈见底,懵里懵懂如同一个单纯的孩童 。
见阿术失神的样子,百禾的心提起来。
难道阿术不想见她。
阿术忽然对天笑了,“没想到,是这样见到的她。”
他提起酒壶,咕噜噜地全部灌了下去,“难怪说,这酒会让人上瘾。”
他言语怪异,百禾上前去抢酒壶,“这是竹叶青,酒中掺了性烈的药材,不能多喝。”
阿术扔下酒壶,百禾险险抓住,没提防阿术又一头栽倒在地。
百禾哭笑不得,从未尝过败仗的阿术,居然被一壶竹叶青给放倒了。
阿术鼾声如雷,偶尔还呓语一番,百禾怎么唤他,他也不醒。
府卫见两人良久不出来,进来查看,发现阿术醉倒,把百禾请出了平章政事府。
府门嘎吱一声合上,被赶出来百禾挫败万分。
她根本没意料到见到阿术会是这样,又在雪中独自等了一会,便冒着风雪先回客栈去了。
阿术醒转之时,是第二日的清晨。
大汗赏赐给他一车汉人进献的御酒,他见酒色清冽,味道轻淡,便多饮了几壶。想不到这竹叶青酒的后颈太大,醉得不醒人事。
这两年来,无论他如何思慕,百禾从没有入过他梦中,甚至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她仍在记恨他误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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