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却没有丝毫气恼,神色淡然如常,她默然起身,这一番折腾也有些累了,回落樱阁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既如此,那妾身明日再来。”她干脆利落的行礼告辞,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说完,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冉眨眨眼,愣了半响,指着她的背影转而问张益:“她这是何意?莫不是不让她搬回自己屋,她就这么日日缠着我?她居然……敢威胁本君?”
张益可怜兮兮地受着魏冉一顿莫须有的责骂,却又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说不好,惹得君侯更加生气。
秦素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昨日与魏冉交锋,实在有些心累,但想到她重回原来的居所的目的还未实现,又挣扎着起身。
她原先住的是沁芳居,乃是府里最好的院落,不过如今已是苏棋云的地盘了,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她的嫁妆,那可都是钱啊,那些东西理应归还于她吧。
灵溪见秦素素财迷心窍,抬脚就要去找君候,连忙拉住她,这刚刚稳住的脑袋瓜,可别不一会儿就给弄掉了咯。
“夫人,君候喜静,你日日去找他,难免令他觉得厌烦,现下我们乃待罪之身,若一不小心惹得君侯不悦,可是会掉脑袋的。此事终究我们在理,反正那东西又跑不掉,不如过些时日,再提也不迟。”
灵溪又苦口婆心劝道:“夫人,你盼了三年才盼来君候,如今同在一个屋檐下,应好生表现博取君候好感才是啊。除了让我们搬到落樱阁,并未施其他惩罚,婢子瞧着君侯还是顾念旧情,想要对夫人网开一面的呀!况且,北方大半城池皆属君候,区区嫁妆与君候相比,孰轻孰重?”
秦素素莞尔,踱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且放心吧,君侯不会处置我的,非但不会处置,还会对我更加宽和体贴,不然,又如何彰显他的气度,以及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呢。”
“婢子不明。”
她挑了只累金丝梅花玉簪,递给身后为其梳妆的灵溪手中,定定望着铜镜中那张芙蓉面,道:“以情求之,不如以利图之。为了挽回颜面,让天下人知道,君侯之妻依旧死心塌地跟着君侯,魏冉必将留着我的命,并在外扮演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我若不趁此良机,像他索求,过了这段时候,就更难了。”
灵溪听了,心里连连咋舌,对秦素素一番剖析佩服得五体投地。
梳洗毕,但见秦素素垂髻斜插一支玉簪,身穿水红色曲裾,腰系九环禁步,神采奕奕,顾盼生辉。
灵溪拍手赞道:“夫人真美。”
素素素点了下灵溪的鼻尖,笑道:“是你手艺好,走吧,莫耽搁。”
魏冉独居在镜雨轩,距离落樱阁有些距离。左右落樱阁离所有地方都远,秦素素一路走着,心里更是怨声载道。
半道遇上步履匆匆的张益,他见到秦素素,便想起昨日她对君侯说的话,还真是说到做到,连忙上前行礼道:“夫人来得不巧,君侯去了前厅会客。”
“哦,那我便等等。”秦素素知道不会这般容易,坦然处之。
张益欲言又止的瞟了她一眼,见她一双笑眼正温和地看着自己,下定决心似的又道:“君侯今日,心绪十分不佳,卑职劝夫人过几日再来,以免受池鱼之灾。”
“哦?又有谁惹他不快?”
张益摇摇头,含糊道:“夫人听卑职一句就是了,今日千万别招惹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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