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淫声□□便起。郢休也不着恼,温和笑了一笑,退了出去。
有道是“怨不在大,可畏惟人”。北疆乌氏施政急躁,连续四年降龄征兵,增赋增税,以致民怨沸腾,□□频频。李氏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以圣教之尊振臂一呼,南部百姓无不响应。纷纷参军苍氏,供应粮草,不日便是野火燎原之势。
至七月底,龙军已猛增二十余万,北疆南部八十余城,一万万亩疆土,尽成龙军后方。
裴城深陷敌海不能自拔,急请西疆派兵,并求南疆援助。
西疆韬光养晦,哪里会出兵与他。而南疆见他双方打得惨烈,乐得看戏,也不见动兵之意。
“主子,平宁台有信。”却是李信齐,递过一封书信:“霍宁亲笔,请我南疆出兵,解北疆之困。”
金光正接过,懒懒看了一眼:“这霍氏,可是越来越会算计了,自己兵马不动,一味龟缩,却叫我金氏上前卖命,呵!”
李信齐道:“主子,信齐以为,我疆或可出兵,有益无害。”
“哦?”金光正道:“能有什么益处?”
“主子试想,眼下他中北二疆打得难分难解,大有两败俱伤之势,咱们此时出兵奇袭,岂非渔翁得利?”
金光正道:“这话倒是不错,中北受创,便是我南□□大。”
“还有一利。”李信齐笑道:“西南两疆一向鲜有来往,此番西疆求助,主子若能应下,便可趁机了却一桩心事啊。”
金光正疑惑:“什么心事?”
李信齐笑了一笑:“四小姐,钟情霍宁多年……”
“啊!”金光正恍然叹道:“正是了!”
那金玉露为着霍宁,誓死不嫁他人,眼看已熬成个十八岁的老姑娘了,仍无松口之意。金光正爱女如命,自小便当她个心肝似的捧在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有不得手的东西。孰料偏碰上了霍宁这百年也难见的铁疙瘩,才德品貌般般上品,家世地位样样拔尖,又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软硬不吃说一不二,当真把他愁也愁死了。
“那霍宁不识好歹,害我露儿多年苦等,此番我必得威逼他成了这门亲事不可!”
“霍宁那般性子,威逼只会适得其反。”李信齐道:“主子,此事还得从霍崇林下手。五疆逐势百余年,哪有不贪权思王的呢?那霍宁年轻气盛不识好歹,霍崇林却是个稳妥得体的。只要他准了这门亲事,霍宁又能如何?”
金光正欢喜叹道:“不错不错,正是此话!太好了……”
当日,便有其亲笔书信一封,直送平宁台。又有军令下达,叫北部五十万大军,即刻拔营北进,襄助乌氏。
且说那乌扬,自其兄乌冲去后,新仇旧恨一并清算,誓取苍珏性命,倾全疆兵力死战不退。而苍珏亦不知何故,隐有个鱼死网破之势。
双方苦战四月不歇,俱各伤亡惨重。尤其那苍珏,手上拢共八十万龙军,前期两战便去了近半数,而东疆援军又观望不出,几场大战下来,只剩不到五万正规军,其余尽是些百姓乱匪等。皇帝多番催促其收军歇战,皆被推脱,眼瞧着竟是个战死前线的意思。
正此时,南疆武银光部五十万大军抵达前线,增援北疆,情势立时逆转。
这日夜里,乌扬正与乌忠义帐内议事,忽见玄泰领一黑袍人,遮头盖脸入得帐内。
“主子。”那乌玄泰引客入内,也不通报姓名,只道:“有客。”
乌扬看了看那黑袍人,随即道:“本主帐内并无外人,郢大公子请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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