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秦远喜收一煞,那厢乌冲亦有好事。
得一众太医精心照料,乌冲伤势已大见好转,人也精神了许多。太医特特来报,说自昨日便已放开了饮食忌口,不日便能痊愈,请教二人放心。
那苍玒正当无聊,闻言自是大喜,当即命人在城中遍寻歌舞名妓,又在酒家备下美酒佳肴,要与乌冲庆祝一番。他二人担心乌冲推辞,特命制了一副担架,着两人抬了,前去“请”客赴宴。
“冲兄,你歇下了吗?”苍玒帐前问道。
“不曾歇息,煦王请进。”
二人进了帐内,只见乌冲正躺靠在高枕之上,其妻正在与他揉搓脚底,松筋活血。
众人相见已毕,苍玒抱拳笑道:“恭喜啊,冲兄,今日太医来报,说您身体恢复不错,不日便能痊愈了。”
“多谢煦王与秦尊主挂怀。”乌冲致谢,又歉意道:“这些时日因我忌口,连累你们也跟着受罪了。”
苍玒笑嘻嘻看了一眼秦远,他二人可是那舍得叫自己遭罪的人吗?终日里自寻酒家下榻,大鱼大肉花天酒地,且自在着呢!
秦远面不改色:“不妨事,应该的。”
“是啊是啊。”苍玒道:“今日我和远弟略备了些薄酒小菜,特贺冲兄身体好转,有酒有肉,有歌有舞,您可一定要赏光啊!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他二人风流“美”名在外,五疆两派谁人不知?这歌舞酒菜,只怕没那么简单。
乌冲自然是会意,闻言微微一笑,看了看远玒,又看了看妻子,并不开口。
果然,其妻在旁道:“只怕这大病初愈之人,不宜如此放纵口腹之欲吧?我看还是秦尊主与煦王好好享受便了,冲郎他现在怕是……”
“此言差矣。”秦远一本正经:“饮酒赏舞而已,并非嫂子所想那种龌龊勾当。”
乌冲之妻脸红,急道:“我什么都没想,我……”
“秦某失言。既如此,来人啊!”秦远对帐外喊道。
两个健壮随从,抬个担架揭帐而入,手脚麻利掀了被子,二话不说便将乌冲从床上抬到了担架上。
乌冲之妻急伸手要拦:“哎……你们……”
苍玒见状,佯喝随从道:“看你们毛手毛脚的样子,嫂子都看不下去了!还不快点!”说不说完,便招呼着往外走去。秦远亦打断她劝阻,拱手告辞。二人连一句完整话也没叫那人说,便领着两个侍从,抬着乌冲风也似的跑了。
二人一路大笑,直呼好玩。乌冲因自己年长,碍于身份,不好在两人面前表露,但心中亦是快活。
苍玒带路,一行人在闹市中七拐八绕,过了三两条狭窄的僻静小巷,最终停在一户人家门前。苍玒小厮长生,手拿一闪金名帖,上前轻轻叩门。
乌冲老实,哪懂得许多门道?见状只道走错,对苍玒道:“玒弟,此处正经人家,怕是走错了吧?”
“冲兄这么说,可不是打我的脸吗?”苍玒咧嘴歪笑:“您躺着担架来赴我的约,我要再不把您伺候舒坦了,回头乌扬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正说着,便见两个穿戴讲究的小厮开了门来,接过长生手中帖子查看了片刻,方笑引众人进门。
进得院内,乌冲着实吃了一惊,院外僻静幽深毫无新意,如何院内却是这般动人光景?只见那假山竹林,雕梁画栋,处处精巧,似徽派格调。小桥流水,燕滑鱼游,步步是景,有江南风姿。又有丝竹曲乐,娇嗔软语隐泄于白墙青瓦之内,叫人不由得浮想联翩,撩心抓肝。
为照顾乌冲双腿不便,苍玒特定了一间雅舍,名叫月影。这雅舍在大院东南角,隐藏在一大片竹林后,月光投下,竹影斑驳,映纱窗,颇见诗情。门前有一廊,尽头处设茶台一张,蒲团四个,摆着几样精致点心,做一个小小茶舍,风响影动,竹叶婆娑,另有一番情趣。
屋内已摆设了三张酒桌,左首一张,右首两张,都各用屏风隔开,以保私密。桌上美酒佳肴,花样百出,俱已摆放停当。正前方有一高台,垂挂纱幔飘摇,熏燃暖香阵阵。两名乐伎分带了筝琴,已在舞台左首坐定,七八舞伎亦候在台上,另有五六个陪酒的,一群服侍的,都在桌前伺候。
三人客套一番,便分别入席,乌冲坐了左首,秦远坐了右首第一,苍玒第二。
乐声起,美人舞,三人各由两名女子陪侍,观舞赏乐,喝酒划拳,再无往日烦心恼事,当真逍遥快活,乐过神仙。
秦远半醉半醒,用一酒壶,往两名□□胸口间缓缓浇着,女子娇嗔打闹,半推半就间,身上衣物已除去大半。
苍玒三杯酒过,又犯毛病,捧着□□脸庞,又啃又亲,又哭又笑,说什么女子薄情,生死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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