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李妙善,惯常是偷鸡摸狗,被乌扬警告多次仍不知悔改,贼头贼脑,终日在皇宫里头晃悠。这日得了乌扬密信,竟是欣喜若狂,连声叫好。
只因那苍珒兵权在握,又素与东疆交好,朝臣趋炎附势,极尽奉承。他肃王府一年到头车马盈门,华盖如织,金银财宝恰如流水般推来换去,不知几何。
李妙善眼馋已久,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得了乌扬密信,可不要高兴得发了疯去?当下脑子一热,揣了手信便往肃王府中去了。
夜入子时,李妙善沿着墙根,在肃王府外四下溜察,寻摸侧门。
皇宫内,各府各院都有些个值夜勤的下人,或是打更巡逻,或是烧炭熬药,还有些赶远路买食材的厨娘,都是夜间进出。故而这大户府院的厢耳房,一般都留有侧门,供人进出方便。
李妙善饱学勤思,自有一套巧妙心思在这些事上,轻车熟路地,不到两刻钟便顺利找到,窃喜不止。只见他大模大样地进了东耳房,一路朝北,偶尔被一二下人撞见,因黑暗中看不清面目,又且见他昂首挺胸,只当他也是公务在身,都匆匆而过,不以为怪。
那李妙善偷遍皇宫各院,早就将皇家府院的格局建式摸了个门儿清,不一会儿便猫进了肃王家眷所住的西后院。
皇家女眷珠宝首饰繁多,且一般由下人服侍穿戴,除少数珍稀饰品之外,其他的都不甚上心注意。有时丢上几件,一两年都发现不了。李妙善有此经验,一向便专偷女眷,轻松自在,不必担惊受怕。
不料得今日却是倒霉,猫身走了没几步,便被一只大手捂了口鼻,挟了脖颈。
一间开阔正堂,两排方正木椅,几张简朴茶几,放着五六顶青缨战盔。正堂之上,灯影纷杂,几名银甲将领背对门口,正围着一张书案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王爷!捉到一个毛贼!”捉他前来的守卫大声朝堂上报道。
众人闻言纷纷侧身,现出案后一圆脸男子来。
那男子一肘支案,一手执笔,从一堆书册中抬起头来,打量了他一番,仍复低了头去:“杀了吧。”
“偷东西都偷到肃王府来了,不赶快拉出去杀了,还等什么?”一将领喝道。
“禀王爷,此人自称是皇子学傅。”
那苍珒并不抬头,凝眉读看一册奏陈。
一将道:“皇宫中行走的李氏弟子,哪个不是皇子学傅?王爷说了要杀,还不拖出去?!”
“是!”那守卫领命,复又锁了李妙善脖颈,拖着便走。
李妙善眼见性命不保,急忙大喊:“王爷!王爷!我是来送信的!我送信的!”
苍珒闻言,抬眼看了看他,示意那守卫松手。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李妙善连连磕头:“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他妈废什么话!”一将踹了他一脚:“送什么信,信呢!耍王爷玩儿呢?”
“没有没有!信在这儿,在这儿……”李妙善爬起身,掏了怀中信件,连滚带爬地呈在书案下。一将领接信,捧于苍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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