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恶心!”金玉雷咧嘴大叫,急忙解了腰封,脱了学袍扔下。
一人道:“金兄果真虎胆,我是从来看不得这些东西的。儿时府中治丧,我只远远瞧了一眼棺材,便吓得不敢入睡。”
“知道就好!也就是小爷我,若是换了你们,一个个都得吓尿了裤子!不信你们也进去一回,跟小爷我比试比试!”
苍敬道:“着魔啊你?”
金玉雷装大:“嘿,你别说,先生腹部柔软,坐着可舒服了!哈哈!小爷我巴不得再进去一回享受享受呢!”
“当真?”说话的却是秦昭:“你巴不得再进去?”
“自然当真!”
秦昭不言,一把拽了他腰间金镶玉龟纹珮,甩手扔进棺木之中:“你玉佩掉了,去捡。”说罢了,不待金玉雷反应,便运法一掌将他托起,直越过人群跌入棺内。
金玉雷在棺内“哇哇”大骂:“秦昭,你他妈的放我出去。”
“何事吵嚷!”却是太子驾临,身后跟着李瑜郢休。
秦昭道:“回殿下,秦昭与金兄玩闹,不慎失扔其玉佩在棺内,正要寻回。”
太子闻说斥道:“胡闹!一个玉佩有甚要紧!”
金玉雷闻听外头动静,亦忙道:“不要了不要了,这便出去。秦兄,你快救我出去!”
“秦公子身轻体弱,还是叫侍卫帮忙吧?”郢休直直盯着秦昭,语气淡然,眼神却不善。
秦昭瞧出那意思,回道:“不必。”
说罢了,飞身稳稳落在棺身之上,一边伸手作势要拉金玉雷起身,一边低声道:“不想有第三次就给我闭嘴。”言毕,一道寒气闪过,衣物划开,一堆烂肉自内剥出。
只见那尸身浑身脓疮,皮肉腐烂,五脏肠腔崩坏破出,侧流不止。时虽入冬,却有蛆虫蠕动,恶臭熏天。
只一眼,金玉雷当即呕了出来,又且因着惊怕,腿间热流泉涌,失疯般尖叫攀爬,急欲逃脱。秦昭亦受惊不小,伸手将他拽出。
太子见金玉雷呕吐,喝斥道:“成何体统!还不滚出去!”
金玉雷惨白着一张脸,双股打颤,已不能言。秦昭却淡定地,将太子、李瑜、郢休、周梅海等人逐个看了一遍,最后落在郢休身上。
郢休亦看着他,笑问道:“玉佩找着了吗?”
秦昭回了一笑:“找着了。”说罢了,运起腾云,拽着金玉雷径飞出了圣仁殿。
那金玉雷受此一惊非同小可,一路上狂哭不止。秦昭心中感愧,带着他飞跨大半个皇宫,寻了个僻静之处,落地安慰。
“别哭了,你玉佩在这儿呢。”秦昭掏出玉佩与他系好。
“滚!谁稀罕这玉佩!今日之事你休想躲赖,我金玉雷誓报此仇!”后或是想着能力不足,又转口道:“观潮大会你不要来!金氏不欢迎!”
“行,我不去。”秦昭自知有错,抚慰道:“赶明儿你想看惧煞,单独来凌清阁找我,叫你瞧个够,可好?”
他二人一个哭,一个劝,站在墙根下说着。忽闻一人喊道:“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