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昭平日虽则阴冷,却鲜有疯魔,众人陡见此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都去望着尊主,不敢出声。
“昭儿。”霍安留下的这些家畜,一向被他视若珍宝,两年来悉心照料无微不至,今日竟却亲手杀之吸其灵气,秦远实不知何故。
秦昭闻声,清眸骤开,飞身落于面前,张手对他道:“抽了!”
众秦门探身一看,却见夜色下,那秦昭右手掌心一条艳红的光线种在皮下,竟是情丝结!尊主给少尊主种了情丝结?
秦远道:“这些兔子,为什么要杀?”
秦昭阴狠狠瞪着他,指着右手道:“抽了!疼!”
秦远亦着恼:“你心中无他,如何会疼!”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死也要死在我手中。”
“那我算什么?”
秦远面不改色:“算我的。”
幻境再现,秦昭不由再问:“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只不过心有不甘?”
身后秦门闻言齐齐竖耳,却听秦远沉声答道:“你可以试试。”
众人瞠目,都以为秦昭或将出手,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那秦昭“轰”地运出一团煞气在掌心,咬牙道:“那就都别想好过!”
秦远阴气亦起,一把拽了他道:“想死可是容易,秦某奉陪!”
这二人若当真打起来,在场的无人能够自全。众秦门劝不敢劝,急推了秦九方上前。
“少……少尊主!南疆出煞……请二秦同除!”
秦昭闻言,自知失态,拢了煞气稍往秦远身前躲了躲,应声道:“嗯。”
且说那潮生岛,位于南疆东南。四方狭小,地势凸高,离岸约有百里,宽阔却不过三四百亩,自古便是个修仙问道的所在。上修一座小庙,名叫日月,传闻混沌天师真身,便是封印于此庙之中。
有道是阴阳相生,是非相成。自悲煞出世于此,这日月庙便似个妖气洞窟一般,叫人一旦靠近,便觉身心失落,退意生生。是而这秦门虽有万余在此,却并不敢一味进攻,只能逐步退守,以待二秦。
“此兽毁人心志,一次不除则再不可除,需得速战速决,万不能拖延。”秦远召集秦门,分编道:“圣法在前,影灾居中,医道居后,各环庙为圈。”
“是!”众秦门领命,片刻便成队形,将日月庙团团围在中心。
秦昭受着情丝结折磨,煞气难制,似疯似魔,立在秦远身边,一言不发。
“昭儿。”秦远握了握他的手:“今日除煞,你不必克制。”话音刚落,惧煞便轰然自秦昭心口而出。
悲煞克惧,孙子冲进庙内不过眨眼功夫,便听闻一声嘶吼冲天而起。
秦昭感知惧煞受伤,大喊道:“孙子,带出来!”
“嗷”地一声哀鸣罢,孙子受伤冲出,带着那庙被撞的七零八落,龇牙咧嘴地冲着庙内怒吼。秦远见孙子进庙不过一息,再出来时便有两根肋骨残缺,暗叹悲煞威力,低声道:“孙子不是它对手,你多小心。”
正说着,却见一颗白发垂落的巨大头颅自庙内幽幽飘出。原那悲煞本体为气,实形为颅,闭目塞耳,巨脑无肢,扩鼻能吸千悲万痛,开口可唱人畜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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