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罢了,又指星盼道:“婊-子!你狐媚勾引玒郎,享尽他真心爱意,教他抛妻弃子,却又惺惺作态说不爱他!你由着他在你身上倾家荡产,赎身从良,却又摆出委屈下嫁模样!你利用玒郎,一步登天做了主子,受着荣华富贵,仆从照料,却又与旁人苟且,诞下杂种!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东西,脏心烂肺,无耻已极!”
那静然啐了一口在星盼身上,骂道:“你既百般不情愿,为何他为你赎身,与你成亲,你都全不拒绝?!你既有了这杂种,又为何不滚去凤栖,偏还要在此装腔拿势,叫我与姐姐日日伺候?!似你这般心思卑鄙,龌龊无耻之妓,害我玒郎家破人亡,饮恨自绝,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没来的脏了这青天白日!!”
说罢了,一把拔了韵舒身上血剑,指天道:“苍天无眼,人世不公!我邵静然,今日便要替天行道!”言毕,一剑捅在那星盼颈上,瞬间鲜血狂喷。
众人惊呼,急都去救。静然却拖着血剑仰天狂笑:“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渐而哭声。猛地一泼热血喷出,又一人悲壮自绝……
“娘!!”
风沙烈烈,幼子啼哭,十里战场一片凄寂。
秦远怆然,开口道:“送煦王家眷回凤栖,再有一人伤亡,你等统统陪葬!”
众弟子领命:“是。”
“不必!!”却是苍政,涕泗满面地站起身来,怒道:“父亲生前有言,他与秦尊主两不相欠,再无纠葛!我煦王一门,此生绝不踏入凤栖半步!”
秦远道:“政儿,宫中险恶,你无依无靠,何处容身……”
“我何处容身毋须秦尊主费心!假仁假义!”
乌扬亦劝道:“政儿,听扬叔话,跟远叔去凤栖罢。”
“滚开!你们不配与我父亲称兄道弟!”
煦王夫妇俱亡,他这一门,便是嫡长子苍政作主了。饶是他年仅十一,也是家主之尊,言出如山。
秦昭见状,上前道:“政儿贵为皇孙,宫中自有他容身之处。更何况煦王无故遭诬,冤死他乡,皇帝必会护他兄弟周全,你二人不必忧心。”话说着,抚了抚苍政肩头,轻作安慰。
“不错!煦王阴谋篡位,本王正要捉……”苍珒话未说完,便见远扬昭三人怒目回头,直咽了后半句下去,结结巴巴道:“可……可煦王……”
“煦王之事,本尊自会报于皇帝,再敢多言,碎尸万段!!”
邪魔暴怒,谁人不怕?那苍珒经着他那凤眸一瞥,怒声一喝,几乎惊下马来,再不敢开口。
秦昭道:“送,煦王回宫!”
“是!”
秦氏护送煦王家眷去后,乌扬翻身上马,提剑指天,喝骂道:“苍珒狗贼!我乌扬今日,便要拿你祭了苍玒在天之灵!!”
战鼓鸣,兵戈兴,一场大动荡又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