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
易蓉睁开眼,恍惚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右臂似乎瘦了很多,肌肉萎缩吧。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略微有些沧桑的脸,不过因为一夜好眠,这张脸依旧饱满——当然并不包括眼角无可遮掩的细纹……
手指划过眼角,易蓉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简明在客厅里,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你起啦!”
客厅里阳光明媚,不,其实今天有点多云。可是无遮无拦的落地窗好像要把全世界的阳光都拥进这间屋子,敞开的窗户送来阵阵早晨的清风。
早上,八点。
厨房里飘出饭菜的清香,简明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面,透过餐桌向她打招呼
易蓉有点恍惚,我是在做梦吧?
“这里。”简明走过来,顺手抽出一张桌上的湿巾,凑近易蓉,在她鬓边轻轻擦了一下。然后亮给易蓉看。
一点泡沫,可能是洗脸时没有洗干净。一只左手,毕竟不灵活。
“早安!”耳边很近很近的传来低低的问候。温暖的气息吹到脖子上,麻酥酥的。
不期然,耳朵尖被什么轻轻摩挲。
“真的热!”简明的笑声轻轻的敲击鼓膜,“你害羞的时候这里会红,我就想,不知道是不是很热?”
易蓉偏头,轻轻闪到一边。这样的简明,危险的像一头猎豹,在这方寸之地,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惶恐。
不是的,她早已忘了这种惶恐的感觉,她努力在生物链上攀爬,脚下不知道踩着多少猎物的尸骨。她经常抹去嘴角的血腥,舔舐自己的伤口,但从没想过,自己会仓皇失措躲避猎人的利齿和利剑。
就在一夕之间、在自己的家里,易蓉赫然发现自己成了别人的猎物。
但她并不讨厌。
她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的松了口气,愿意就这样投降,愿意就这样缴械,放松了神经,柔软了身段,没有任何戒备的——投降。
“好吃吗?”简明问。满怀期待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好吃。”易蓉已经渐渐适应了右手缺席的日子,但她还是有点担心昨晚没洗澡的举动会不会让今天早晨的自己有点异味?下意识的,选了两人最远的距离。
可是一张窄窄的island,能隔了多远呢?稍微一低头,就头碰头了。
“我开始还觉得,你这个桌子太小了。现在看,小也有小的好处。”简明把肉松搅碎在白粥里,大口大口的喝着。
“你也很喜欢吃肉松吗?”易蓉避开那个话题。她的冰箱里有肉松,没时间弄肉的时候会吃一些解馋。但是像简明这种一次把半罐倒进去,大概才是真爱。
“嗯。我最爱吃了!第一次看见你冰箱里有这东西,我就想,太好了,我们居然喜欢吃一样的东西。”
如果我够理智,应该说“不,那只是应急用的。”也许还应该提醒他,注意一下保质期。
但是易蓉只是笑了笑,说:“肉松很好吃。”
简明眼睛一亮,看着易蓉,笑的愈发灿烂。
“快吃吧!”易蓉低下头,赶紧吃饭。白粥里突然多了一勺肉松,易蓉学着简明的样子搅碎,却没再抬头。
不忍心拒绝了,也许是因为早晨太美好吧!
上班路上,易蓉接到朋友的电话,上来就抱怨易蓉太不给面子了:“打人不对,可医药费不也付给你了嘛?你何必要那么贵的代理费?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样做我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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