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的火车,白天在候车厅找了个犄角旮旯补眠,醒了就吃个带的烧饼。晚上心情忐忑的登上了前往目的地的火车。
站在拥挤的车厢,闻着香臭交杂的气味。赵大有靠着车厢壁,心情紧张又期待。脑中再次浮现媳妇的身影。前世饱经风霜,疾病缠身。今生年轻温柔,敦实能干。
经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末末,不管我此去结局如何,此生惟愿你安好。无论这安稳是不是我提供的。
站了一天,双腿已经浮肿。看到旁边大哥坐的小马扎,不禁在心里羡慕不已。自己虽说重活一世,可出远门的经历几乎没有,看来以后有的磨砺。
大哥看他孤身一人,又身带残疾,不禁带着些同情。站起来指指自己的马扎:“兄弟,坐一会儿吧。”
赵大有也实在是难受,含笑道谢后坐在马扎上敲又麻又胀的双腿。
男人大概三十左右,面容温和。递给赵大有一支烟被拒后自己点上:“兄弟你去哪儿?”
赵大有抬起头:“广州。”
“倒爷?”
赵大有摇头苦笑:“算不上,就是想讨口饭吃。”说着他咬着唇一副为难的样子“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
“哎!”男人长叹一声:“男人难啊!都是被逼无奈。我老婆连生仨闺女,为这我俩都被厂里开除了……”
《超生游击队》看着这男人,赵大有就仿佛看到了小品里的黄宏。真是想不开,生儿子有那么重要吗?不过大哥已经跑了一趟,倒是可以听些经验。
到广州下车,大哥和同伴与他挥手告别,他也不好赖上人家不是,只好自己瞎寻摸了。
内陆已是深秋,广州这边却依然是半袖短裤。火车上挤的没法换,如今先到洗手间去脱、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上身穿着件蓝布无袖褂,怀里还抱着个大包袱。赵大有这一身实在土的掉渣。好在这里同样土的大有人在,倒不算另类。
跟着人流走出火车站,茫然的走在绿树环绕的街头。前世也只知道□□十年代小商贩赚钱,如今到底应该去贩卖什么?
被称为前沿的大都市,比他们的小城繁华太多。路边已经有很多小摊,吃的、玩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
他边走边看,仔细的在心里琢磨第一次该做什么生意。原定计划是就近找地方销售,这样可以省去路费和时间,且找个大点的城市,估计生意也更好做。
一路走到华灯初上,饿了在路边买了一份肠粉。这玩意便宜,而且他发现很多小贩都不要票证,到广州后更是没见人提过这玩意。看来这东西在这里提前退出历史舞台了。
边走边看边踅摸,晚上在广场的夜市转了一圈,身上的钱虽不多,但是像袜子、裤头、还有学生用的笔、本、都是可以贩卖的。只等明天去寻找货源和确定卖处。
晚上在广场的椅子上混了一晚。枕着包袱,盖着外套,一夜好眠。直到清洁工阿姨把他叫醒。
叽里咕噜的广东话他听不懂,不过看阿姨满面笑意,他也含笑道谢。抱着自己的东西去寻找目标。
在公厕里稍加洗漱,看着镜子中那张年轻充满朝气的脸,他伸出右手做一个打气的手势。开始为未来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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