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刚刚成亲半月,婚事是通过祖父同意的,秦文清一直是反对的,他现在突然让她和楼宴走,绝对不是突然间接受了楼宴。
秦文清很固执,这点秦容玥和他很像,一旦认定某个人的好坏轻易不会改变看法。
他是为了她,一个在山上消失了一夜,退婚另嫁的姑娘,如果此时和离,这一辈子就完了。
女子本就不易,何况秦容玥有一个前首辅的祖父,户部尚书的父亲,一旦跌足将被多少人的唾沫星子淹没。
人就是这样,你高高在上时,他们捧着你,你要是跌落泥沼,他们恨不得都踩你一脚。
他今日是作为父亲,保护她。
明白了他的苦心,秦容玥感觉再吹到脸上的风就像刀子一样,无情的刮在脸上。
她自负重生一来占尽先机,却仍旧被一时情绪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好坏,真是傻子。
暗暗骂过自己,再想着回到楼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她总会再回来的,还是尽快把事情解决,出去逍遥快活。
想清楚了,秦容玥轻松的拍拍自己的裙子,站起来说:“秦容绥,我今日先回……”
楼家两个字被她吞没在唇齿间,被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吓的身子一歪,脚上一只有鞋一只没鞋,冰寒入足下意识把一只脚抬起,直直的就要往后仰。
秦容玥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连一声“啊”都没有叫出来,一股清冷的气息涌入鼻腔,腰间和腿腕各被缠上一只手,凌空抱起。
“别咬了,睁眼吧!”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人抱着移动,没有和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秦容玥深吸一口气睁开眼,豺狼一样的瞪着抱她的人。
楼宴嘴角上扬,步步稳健的走到马车边上,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有了速度,驶进没有任何光亮的路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马车里面,点着烛光,两个人泾渭分明的各占一边,眼神交锋。
蜡烛的烟熏味和秦容玥身上淡淡的花香味相护交织,成了异样让人流连的滋味,楼宴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喟叹一声。
秦容玥见此眼睛瞬间羞愧起来,她不是小姑娘了,自然知道他这样代表什么,瞬间对他警惕起来。
楼宴轻笑,没有告诉她,她警惕的模样只会让他更加心痒。
他修长的腿搭在车壁边上的凹凸处,抬眼看她,现在的秦容玥年轻健康,简单的衣衫穿在身上依旧可以让人遐想。
乌发香肩,叠峦起伏,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他了解秦容玥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端看他愿不愿意细想。
讽刺的笑了一声,他的眼神落在她其中一只脚上,那里没有鞋子,也没有鞋袜。
鞋子是跑掉的,袜子是她不喜欢穿的,据说是在江南下水玩惯了,赤脚是常有了,后来改不过来了。
她的玲珑玉足白晢细嫩,摸上去定是暖暖的软软的,他曾经无数次的抚摸过,脚趾蜷缩着,指甲上面是淡淡的粉红。
这点楼宴是很欣赏她的,从来不往指甲上涂抹任何东西,姑娘家本身就是最好的颜色。
楼宴盯着她的脚,突然屈膝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抚上她的脚,明知故问,“你的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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