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许怀瑾愿意,她可以将侍卫跟游子安的事说出来,证明侍卫是李浩仪的人,可许怀瑾不愿意,她怕易鹤川追问之下,她还要解释她是如何知晓游子安为皇上办事,她跟游子安又是何关系。
牵扯太多,许怀瑾解释不清。
易鹤川目光如炬,盯得她无处躲藏,许怀瑾想随意挑两处细节敷衍,可踯躅许久,许怀瑾还是放弃了,她小声道:“大人不是也知道这事是皇上所为。”
易鹤川这倒没有反驳许怀瑾,他确实知道这事少不了李浩仪的掺和,李姬能去刑房,就代表侍卫不可能是李姬的人。
竟然许怀瑾不愿意说,易鹤川也没有为难她,他更想知道许怀瑾之前说的话说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谁给你设的局?”
易鹤川的话题跳的太快,许怀瑾没有跟上,总是慢易鹤川半拍,明白易鹤川问的话,许怀瑾心口犹如被雷电击中,她脑袋一片空白,深思之后又觉得十分恐惧。
易鹤川总是准确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也能立刻明白她想躲避的话题。
若不是易鹤川不知她是女儿身,她差点要怀疑易鹤川也重生了。
殓房外的蛐蛐还在叫个不停,放在尸体旁的烛火忽明忽暗,许怀瑾看着易鹤川俊朗坚毅的脸,沉声道:“燕王,李休徵。”
易鹤川放在停尸板上的手,猛然捏紧,李休徵虽献上精兵一万,可豫南之地还有十万兵力,若真是李休徵,易鹤川脸色微沉。
李休徵扮猪吃老虎,站在远处隔岸观火,等李浩仪、李姬、司马丰等人削尖他的权力,他再趁火打劫。
易鹤川心中发紧,他还是太小看李休徽了。
许怀瑾知道易鹤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出声道:“大人不是要我抓人?”
易鹤川抬眸看向许怀瑾,忽明忽暗地烛光映在易鹤川脸上,将易鹤川脸上细小的纹理照映出来,显得易鹤川的脸十分有质感,散发独特的韵味。
像是埋在地下的酒,放得越久,味道越醇厚,揭开的那一刻,扑面而来急切涌入鼻腔,觉得有些齁,可等味道淡去开始回甘,却觉得回味无穷,难以忘舍。
易鹤川知道许怀瑾的意思,他微昂头,示意道:“说。”
许怀瑾将目光从易鹤川脸上移开,她微动身形,将自己隐在暗处。
许怀瑾刚想开口,殓房外响起敲门声,张保在门外,低声说道:“大人,夜间蛐蛐有些多,叫得怪烦人,是否要属下处理干净,免得打扰大人。”
许怀瑾嘴角浮现一抹笑,她就知道李浩仪不会轻易放弃,李浩仪急着收拢权利,他怎么会放过得到易鹤川把柄的权利。
李浩仪也不敢在此时向她下手,若是她死了,那凶手谁来担,她是易鹤川的人,易鹤川定会将此事查清楚,他手中并无多少权,四周还有虎视眈眈等着他下位的人,那时他又该如何。
所以李浩仪今夜定会派人摸清情况。
知晓她守在这里,明日,李浩仪定会派人调走她。
蛐蛐?怕是李浩仪的人吧,如若不然,易鹤川身边的人,怎会突然因这事来敲门。
易鹤川幽深如古潭的眼眸,扫过含笑的许怀瑾,大概知晓许怀瑾的计划,他朗声回道:“无需,带给许大人的膳食,怕是要凉了,你进来将膳食给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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