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刑房,审问关在牢里的歹人,易鹤川和许怀瑾都知道,此事绝对不会查到李浩仪。
易鹤川拿过刑部主事记录的纸张,深邃的眼扫在薄纸上,片刻,他便知刑部主事,并没有问出有用的内容。
易鹤川放下薄纸,看向押解在地的歹人,走流程的叙述道:“张明,荆州暮云镇人氏,束发之时,跟同乡来到京城讨生活,后被人收归麾下,帮人做事。”
“至于帮谁做事。”易鹤川没将话说明白,他站在牢房,转了话题,意味深长地说道:“供出能担事的人,或许还能保住他。”
许怀瑾站在旁边,听易鹤川这么说,便知道易鹤川不打算深查。
张明知晓自己中计,游子安不会派人来救,他这条命怕是会丢在这里。
若是让易鹤川继续追查下去,查到游子安,想必他的家人也会跟着他陪葬。
他唯一的办法,便是供出上级,保住亲人。
张明抬眸看向易鹤川,不甘心地说道:“右谏议大夫冯忠。”
易鹤川了然地点头,冯忠掌侍从赞相,规谏讽谕,他会助李浩仪倒不意外。
易鹤川转头看向刑部主事,吩咐道:“去抓人吧。”
“是。”
许怀瑾站在易鹤川身后没动,她见易鹤川要走,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否将范寅放出牢房?”
易鹤川转过头,深邃的眼牢牢将许怀瑾锁定,“皇上今日唤你,你应知道所为何事,他不会就此罢休,今后行事小心些。”
许怀瑾愕然,现在易鹤川也察觉到李浩仪的歹心,在防备李浩仪了。
许怀瑾恭敬地点头,“下官明白。”
易鹤川离开牢房不久,许怀瑾立刻去牢房将范寅接了出来,还好狱卒没有为难范寅,范寅在牢房待了两天都没有受苦。
范寅从牢房出来,他看着牢房外晴朗的天空,感慨道:“天真亮啊,在牢房里我差点以为天总是黑色,从未迎来黎明。”
许怀瑾走上前拍拍范寅的肩膀,以示安慰,牢房里整日不见天日,范寅出生官僚,从未在这种环境待过,自然觉得难熬。
关进牢房范寅便一直在想他跟游子安的事,想了两天,他也不明白,为何游子安那般温和明事理的人,会跟许怀瑾争锋相对,想尽办法陷害许怀瑾。
范寅悲戚地问道:“怀瑾,你得罪子安了吗?为何子安会如此针对你?”
许怀瑾身体一僵,范寅还不知道游子安为李浩仪做事,他以为游子安如他般,都是游离在政局之外的人。
许怀瑾知道范寅难过,她刚开始也不能接受游子安的改变,但消化了便好。
许怀瑾转了话题,“缓几日我陪你去踏青,散散晦气,你别再想这些恼人的事。”
范寅心中对许怀瑾有愧,他见许怀瑾不再提这件事,范寅也只好将许怀瑾的愧疚压下去,听从许怀瑾的安排。
“好。”
夜晚,将军府的灯还未熄,张安站在门前候了许久,才等来踏夜而来的许怀瑾。
张安迎上前,急切地问道:“不知许大人去了那里,这时才回府。”
许怀瑾觉得奇怪,张安是易鹤川的人,他不在易鹤川身边伺候,怎么站在门前,许怀瑾不答反问,“张侍卫,怎在这里守着?可是有何急事?”
张安重叹一声,叫人牵来两匹马,急急忙忙带着许怀瑾骑马赶去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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