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侍读方孝孺站出来,拱手向李浩仪禀告道:“启禀皇上,微臣听坊间有人传,将军府的下人昨夜曾看见礼部侍郎许怀瑾在将军府西院烧纸钱点香烛,此火怕是许大人引起。”
李浩仪盯向许怀瑾,愤怒的脸透露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明知故问道:“许大人怎会深夜还在将军府?”
方孝孺细心为李浩仪解释道:“许怀瑾曾是首辅大人军营中的士兵,两年前被调入礼部入职后,便住在将军府未曾搬出去。”
“哦?”李浩仪大动肝火地站起身,朝许怀瑾怒骂道:“许怀瑾!易大人对你如此好,还动用关系将你调入礼部任职,你就是这样报答易大人的?”
李浩仪想一箭双雕,一方面想让易鹤川承认利用官职,私自塞人入朝,一方面又逼迫许怀瑾承认放火烧楼。
虽然李浩仪现在动不了易鹤川,但多宗罪名累积起来,李浩仪借用燕王的兵权打压易鹤川,那易鹤川也在劫难逃。
她必须把刚升起来的火苗掐灭,以防李浩仪再对易鹤川施难。
许怀瑾立马出列跪在地上,她眼眸紧盯地板,掷地有声地说道:“启禀皇上,臣不是由首辅大人调入礼部,而是自己堂堂正正考入礼部。臣的师父右卫将军宋木青,见臣身体赢弱,上战场恐会来不及挥刀,便倒在敌军铁骑下,便将臣送入将军府中学习,考取功名!”
“臣幼时双亲便遇天灾去世,臣每年都会给双亲烧纸钱,让双亲在地下有钱可用。臣知道纸钱易起火,臣每年都是看着纸钱烧成灰烬才会离开。”
许怀瑾尖锐的目光扫向方孝孺继续说道:“况,西院离啸月楼有一定距离,西院与啸月楼中间的楼房并没有被火烧的痕迹,臣怕是有心人在诬陷臣!”
李浩仪眼如毒蛇般盯着许怀瑾,不放过许怀瑾脸上任何一闪而过的表情,他冷着脸笑道:“你说的朕便要信?”
李浩仪出手管大臣家事已是逾距,现在李浩仪还咬着许怀瑾不放,明眼人都知道李浩仪在针对谁。
许怀瑾抬起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狠劲,“臣并不期望皇上能信。”
许怀瑾这是在逼他,李浩仪松了眼,他退步坐在龙椅上,单手在龙椅扶手上滑过来滑过去。
昨夜的机会已经被许怀瑾截断,现在许映梁还在府中养病,长公主在笼络官员向他逼权,李浩仪必须快速削减易鹤川的权利,收拢朝臣为自己所用。
烧啸月楼确实是他所为,他想要给破坏他好事的许怀瑾一点惩罚,也想烧毁易鹤川保存众大臣贪污的证据,再借机重新洗牌。
让那些大臣不再忌讳易鹤川,能够接受他抛出的橄榄枝。
竟然不能诬陷许怀瑾,至少楼已经被他烧了。
李浩仪松了神色,他躺在龙椅上歉意地说道:“竟然不是许大人,那肯定另有凶徒,程明!”
大理寺卿程明立马出列,“臣在。”
李浩仪扫向许怀瑾高声说道:“放火烧大臣府是重罪,限你三日内必须给首辅大人一个说法!”
“是。”
易鹤川站在金銮殿中看年幼的皇帝,对年纪半百的大臣指手画脚。
他本还没摸清是谁烧的啸月楼,现在看来,年幼的皇帝已经把犯人送到他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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