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咯噔一下,愣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好奇,打开一看,里面一团头发,都是乌黑发亮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女子的头发。
“你在干嘛呢?”沈满突然进屋,吓芒夏一跳,她连忙把荷包塞回枕头下,抚一抚皱巴的被子。
沈满见状有些羞涩,解释说:“今儿晨起太匆忙了,没注意。我平时不会这样的,你放心。”
芒夏还在游神,胡乱点头应句“嗯,没事的”。
“小夏,你真好。”沈满脸颊飞上两片红晕,快速地在芒夏啄了一口。没等她反应,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芒夏心里藏不住事,也做不到不往深处想。思前想后,她决定把沈满约出来,好好谈谈这事。
沈满不知内情,只当她是想和自己单独待一会,喜滋滋地应好,地点时间都听她的。
秉着猜测不能留着过夜的念头,芒夏约他晚饭后去小山坡走走。于是沈满早早地就催齐红芳做饭,吃完就坐院子里候着,等芒夏一推门出来,他忙不迭起身去迎。
透着窗户缝偷看的齐红芳欣喜地拍拍丈夫的手,让他来看,欣慰道:“想不到阿满还挺上道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请先生订日子啦?”
沈闻忠也笑笑,说:“你明日去嫂子那儿先探探口风。你们谈好了,我立马找先生算日子!”
另一边,芒夏的手一直被紧紧攥着,沈满絮絮叨叨:“家里的驱蚊草都用光了,也不知道小山坡那的蚊子多不多。早知道我下午就去采一些了,等会要是被咬得难受,我们就回去……”
“阿满,”芒夏突然打断他的话,“我有事想问你。”
沈满眨眨眼,目光与星光一般,“要问什么?还要特意来这说,要是咬出包,晚上你又该睡不着了。”
“我看见你枕头底下的荷包了,里面有女子的长发。”芒夏一鼓作气说完,勇气泻了大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你看见了?”沈满有些慌,手不自觉地撒开,垂头焦急地踱步。
自从没人来打听芒夏的婚事,沈满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碰过那个荷包了。他甚至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完全没有考虑过被芒夏发现会是怎么样。
要说吗?可要是芒夏不理解、不接受怎么办?
他越想越着急,支吾半天也没想好词。
芒夏则望着他撒开的手发愣,她还没发火,还没逼问呢,怎么就这么轻松地松手了。
她一时恼怒,转身要走。沈满连忙拉她的手。
芒夏更气了,拼命挣脱。
沈满没法子,只好一把搂住,紧紧的,前胸贴着后背,结实撞上柔软。
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扑通扑通挑个不停,也能感受出柔软娇小的轻微颤抖。
“对不起。”沈满埋头道歉,才片刻,如清脆小鸟的声音变成老乌鸦。“我没想瞒着你的!和你在一块太高兴了,我一时忘了。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那是我的错?”
“没有没有!”沈满急忙解释,“你没有错,都是我不好。是我。你坐下,听我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