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侍者送上饮品。
“之后三十分钟,请勿让任何人打扰。”章对秘书说。
秘书即时出去,守在包厢门口。
庭韵笑一笑,也遣阿伟出去守门。
“章先生现在可以说了,时间宝贵。”
“许小姐个性爽快,我直说好了。”
“恭听。”
“请离开周先生。”
庭韵噗嗤一声笑,放下茶杯,“章小姐派你来?”
“舍妹不知我来,但为人兄长,看顾弟妹是应有之义。从小,家父最溺爱小妹,不觉养成她天真单纯个性。”
即是说,她许庭韵狼性凶猛,吃人不吐骨头?
“将门出虎女,既有干练精明之父兄,章小姐岂能落后太多。章先生过谦。”庭韵揶揄。
上次照面,章小姐让人印象深刻,三两句对话,已觉城府深沉。
她压根不用央求父兄出面,只需扁扁小嘴,流几滴眼泪,自有亲人鞍前马后,不计成本。
做人而有任性资本,真好。突然十分艳羡章小姐。
“许小姐,请说一个数目。章氏会给合理补偿。”
三流小说里,是富家子的父母大人出面解决上不得台面的莺莺燕燕,这里,却是未来小舅子急不可耐冒出来。
滑天下之大稽!
“那分我章氏一半身家如何?”庭韵嘻嘻笑。
“许小姐说笑,章氏产业三代积累,代代栉风沐雨,我亦不值半副身家。”
滴水不漏。
庭韵皱眉头,“噫,是你让我说数目,现在又不肯出,耍人玩儿吗?”
这小女子十分狡猾,章承畴甚觉棘手。
“这个数目如何?”他推一只未封口的信封过去。
庭韵抽出里面支票,瞟一眼。
“啊——”她双手捂住嘴。
“怎么?”
“抱歉,不小心数多一个零。”
章承畴啼笑皆非。
那数字是一个5,后加7个0。
十年前,有人认为她值一千万,现在,翻五倍。
跑得过通货膨胀,可喜可贺。
“偌大一个章氏果然外强中干,要靠嫁女儿维持旧日辉煌。周章婚讯一出,章氏股票一改多年颓势,一夜大涨7个点。五千万不好拿出手吧?”庭韵啧啧。
章承畴脸现怒色,“许小姐慎言,小妹对周先生情有独钟,家父母曾持强烈反对意见,认为周先生并非良配。”
“哦,若是这样,该拼命阻止才对。”
“小妹坚持,世上只有拗不过子女的父母,没有拗不过父母的子女。男女之事,我也一向由着小妹。”章氏面露无奈神情,不似作伪。
“那倒未必。章氏果真开明,早抛却三纲五常。”她语气嘲讽。
章小姐委身周氏时,她已做周氏女人十年。只差一纸婚书。那时,周君说上一段婚姻的阴影仍教他心有余悸,此生不打算再踏入牢笼。
章公子面露尴尬,心里说:“这女子前褒后讽,果然尖刻。”
自然,跟周先生一起生活十年的女人,耳濡目染,早成人精。
她笑,“我今天特意披挂一身钻石,章先生难道没领会些什么?”
章公子第一眼看到这身行头,只觉晃眼睛。心想,这女子如一只求偶期雄鸟,乐捡亮晶晶小石子,跑到雌鸟巢前献宝。呵,品位粗鄙如一只鸟,未来姻亲的口味实不敢恭维。
原来是增加筹码,待价而沽。
“这一只胸针,是欧洲王室旧物,拍卖价是三百万英镑。这只翡翠戒子原属芭芭拉赫顿,市价六千万港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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