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契是被热醒的。
闷热口干,浑身黏腻。
他在睁开眼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睡下的时候没有开空调。
也亏蒋契睡的沉,这么热也没有醒。
“蒋哥?蒋哥?醒了吧,我来给你带点吃的……”
柱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等会儿。”
蒋契皱着眉,兜头脱下上衣扔在沙发上,转身提起裤子,嗓音带着初醒的低沉暗哑。
他□□着上身,绕过地上零星散落的酒瓶子,开了门锁,回身的时候捞起遥控打开了空调。
“哥,刚醒啊……”
这沙哑的低音炮,一听就是刚刚睡醒啊!
柱子手里提着一大兜吃食,讪笑着向上提了提,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蒋契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他背上肌肉线条流畅,宽肩窄腰,动作间带着张力。
不过柱子的关注点不在蒋契的好身材上,“哥,你又没有上药了?你伤口还没好呢。”
蒋契的伤口未完全结痂,有少许的血渗出来。
“没事。”
蒋契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声,兜头套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柱子也没说什么了,蒋契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他的恢复功能很强大,这点伤对他来讲还真的不算事。
“我本来没有想打扰你睡觉的,给你买了点吃的,本来想放在门口的,听见屋子里有动静,想着是你醒了,就叫叫你。”
柱子将手里的一兜吃食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来一桶泡面,在蒋契面前晃了晃,“你肯定还没有吃午饭吧,我烧水……”
“不饿。”
蒋契揉了揉脸,坐在了电脑椅上,神色困顿。
“行,那我把东西都放这儿了。”
柱子也是好脾气,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把这收拾了再走。”
蒋契嗯了一声,踹了踹脚边的酒瓶子,低声道。
“好嘞。”
柱子急忙弯腰捡。
他昨晚心情不好,来找蒋契喝酒,蒋契不喝酒,但是也陪了他很久。
柱子心里是真的感激蒋契,要是没有他,柱子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他年纪和蒋契差不多,家里只剩下一个奶奶,去年老太太生病,他四处借钱借不到,是蒋契从段青山那里借钱过来给他应急的。
柱子知道,蒋契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他是一个注重情义的人。在蒋父过世之后,他奶奶觉得蒋契命苦,经常叫他来家里吃饭。
蒋契心里记着这份情义,他虽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柱子心里明白。
有了钱做手术,柱子老娘的命捡回来了,他也跟着蒋契在段青山那里混。
从那以后,柱子的命就是蒋契的了。
即使蒋契拒绝。
*
傍晚。
温时安将桌椅放好,就看见蒋契进了院子,他手里还提着一兜东西。
“正好,准备吃饭了。” 阿嫲恰巧看见蒋契迈进门。
蒋契依旧寡言,点了点头主动的朝着厨房去了,在外屋放下了袋子。
袋子里都是吃的,柱子下午拿给他的。
蒋契在家时间不长,偶尔回来一次住几天,都被柱子拽着去他家里吃,后来柱子奶奶生病住院,蒋契就在家自己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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