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王爷相助,真是麻烦您了。”
“不必。”景和光策马奔腾,已然远去。
直到离开了一段距离,他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回头看到他时,直接吓得把翠玉糕扔掉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不知下次见她,是何情形了。
安顺当真是个中好手,不一会儿就修好了马车。
他告辞后,顾念之重新上了马车。
司画蔫蔫地,不敢直视顾念之的眼睛。
顾念之面沉如水:“明日去沈妈妈那里领罚,打五下手板。”
司画应了诺,又加了句:“小姐,我再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顾念之教导道:“什么话在什么时候说,你要弄清楚。在自家的时候,说话随意些没什么,在可能有外人的地方,说话就要谨慎些。”
司画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
顾念之怕司画憋坏了:“也别一个个都像锯嘴的葫芦,现在只有我们三人,想说什么就说吧。”
话音一落,司画的眼睛迅速亮起。
顾念之见状,成功被逗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刚刚那位是王爷吗?那他为何还未成亲,平常人家的男子,这个时候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顾念之回答道:“他是皇上的叔叔沐王爷。小时候订过娃娃亲,他未婚妻还未过十岁就夭折了。后来又订过一次,那家人谋反了,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司画心道,这贵为王爷,竟也有这般不如意的时候。
茗雪也唏嘘道:“皇上的叔叔,竟然才这般年纪。”
是啊,前世她还叫过那人皇叔呢。
看着怎么也不像叔叔,她那时叫得很是不情愿。
顾念之回到顾府的时候,松了口气。
还好有惊无险,刚好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用尽。
若不是安顺帮忙,怕是要糟。
景和光接二连三地帮她,到底意欲何为?
她甩开这些疑惑,去了母亲那里请安,却见嫂嫂也在这里,眼圈红通通,眸子水盈盈的,似是刚哭过。
陈氏见女儿回来了,手一挥,让几个管事婆子都回去了。
顾念之福了身子向母亲请安。
陈氏吹了吹白瓷茶盏中飘着的茶叶,漫不经心地朝着儿媳李氏说:“你也回去吧,我和你妹妹还有话要说。”
李氏行礼之后就离开了,似是心情不好,未与顾念之打个招呼。
顾念之问道:“母亲,嫂嫂怎么了?”
陈氏揉了揉眉心,沉吟片刻,才开了口:“本来这种污糟事情,不应该告诉你。”
她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也大了,该知道的也要知道。特别是你将来还有可能要入宫,宫里的污糟事,可比宅院里要多得多。"
顾念之点了点头。
“你嫂嫂是原配所出,她现在的母亲是继母。”
“她那继母,真真的黑了心肠。还想把手伸到姑爷房里,偏生你嫂嫂还是个软弱性子,竟还点了头。”
顾念之惊了惊:“所以,她做了什么?”
“她想将自家侄女塞给你大哥当贵妾。”说到这里,陈氏已是满是不忿,“你娘我从小就知道,这贵妾就是祸家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