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上奏说想让世子进京求学,多学习一下京城的文化。”皇上叹了口气,“朕还在犹豫,要不要准奏。”
景和光有些不解地问:“皇上为何犹豫?难不成此事不是有利而无害?”
“你的意思朕明白,只不过……朕实在想不明白这镇南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镇南王是害怕皇上削藩,提前投诚?”景和光看似在思索,其实只是将事先想好的内容说出来,“也可能是南部向来是荒蛮之地,才学有限,他是想让世子前来繁华的京城接受熏陶?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请求联姻。”
“可是朕的小公主还是个奶娃娃呢。”
“何必要公主呢,配个郡主或者是宗室女就好。”
皇上低头深思,似乎此事大有可为。
景和光知道,前来京城的镇南王世子是假的,镇南王只是想凭借儿子的死而讨伐京城。这个也是他和袁相先前商议的事情。
“皇上,这可是我胡诌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好了,朕累了,你回去吧。”
“好嘞,记得圣旨哈。”
皇上点了点头,景和光这才放心离去。
接下来就看这位皇帝侄儿作何选择了。
沐王府,外书房。
安顺凄凄惨惨地跪在地上。
景和光看着那件刚换下来的朝服,果然有一块补过的痕迹。
只不过,这还是他几乎都要把眼睛黏在朝服上才找到的,当时袁子骞离他有一段距离,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不成,那个晦气玩意儿还天赋异禀?
“王爷,安顺错了,只要能出气,您就狠狠地责罚我吧!”安顺心中其实是欢喜的,至少王爷没有将他留在宫里。
“还用你说?”景和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安顺,他是不是平日里脾气太好了?惯得这小子连这种事都敢做?
若是能“瞒天过海”也就罢了,竟让那晦气玩意儿看了出来。
安顺正不住地磕着头,期待能让王爷稍微消气,虽然他知道这不太可能。
“这样的精细活儿不是你能做的。是谁?”景和光疾言厉色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趁我还想听,说吧。”
安顺停止了磕头,原本想捂着不说,听了最后一句,只得颤颤巍巍地说:“奴才当时没办法,就去找了凌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景和光突然有些不耐。
“来人,将安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景和光看着全身一震的安顺,继续说道,“另外,本王罚你去花房种花。从今以后,你就是花房的人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安顺再也不是王爷的贴身小厮了。
“谢王爷责罚,安顺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呜——”
安顺被两个壮汉拉到了院中,堵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接下来传来了沉重的木板声。
二十板子,打完之后应该会皮开肉绽吧。
景和光在书房正襟危坐着,另一个小厮给沏了茶水。
“王爷,安顺他……”
“你是想为他求情?”
那小厮点了点头,毕竟他是安顺手把手培养起来的,可以说是有半师之宜。
“记住,以后永远不要与凌秀珍来往。”
“啊?”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小厮懵懂地点点头,他明明在说安顺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