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听了景和光的话,惊得差点将口中的蜜饯整颗咽下去。
“你说我父亲对你有意见?”顾念之的话因为嘴里的蜜饯含糊不清。
景和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瞥到顾念之唇边的蜜饯屑,伸手用帕子擦拭她的嘴角。
动作轻柔且一丝不苟。
“为什么这么说?”顾念之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像个小娃娃似的,吃东西还将嘴巴弄脏了,“我父亲很喜欢你,还将你送的青岩先生的真迹摆在工部的书房,日日都能看到。”
景和光的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他轻松一笑,语气揶揄:“终于不说‘您’了?”
顾念之抬眸,先是不解,后来才明白:“我们现在熟悉了,说‘您’怪生分的,我就改了口。”
小脸红扑扑的,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就会改回去似的。
景和光的眸光流淌着罕见的暖意,他伸手敲了敲顾念之的额头,广袖随着动作轻飘飘地扫过她的脸颊:“不许改口。”
明明是命令的话,语气却是甜丝丝的,让顾念之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就在这时,司画的声音从帘子外传过来:“小姐,大夫来了。”
景和光应了一声,转头一脸紧张地问顾念之:“你生病了?”
顾念之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她摇摇头:“没有,是母亲怕我因为灵红草的事情受到惊吓,想让大夫把把脉,开些安神药。”
景和光听到“灵红草”三个字,瞳孔骤然一缩,气压瞬间变得低沉。
司画挑开帘子,将白胡子老大夫请进去。
司画搬来一只椅子,还贴心地放了软垫:“您请坐,这就是我们家小姐。”
老大夫坐了下来,看着顾念之微微点头,在目光落到景和光身上的时候,心里直嘀咕,这位顾小姐不是还未成亲,怎么房间里有男人?
也不怪他,常为顾府看诊的大夫今日有事,他是被临时请过来的,对顾府的事情知之甚少。
再加上这位老大夫平日里只研究医书,从不留意这些事情,所以对街头巷尾议论的沐王妃一事竟是浑然不知。
他捋了捋长胡子,放上一只脉枕:“请顾小姐将手放上来。”
顾念之依言行事,将手搭在脉枕上,眉目含笑地说:“辛苦了。”
老大夫把过脉,又觑了一会儿她的面色,这才悠悠地开了口:“您没什么事,不用吃药。只是,郁气伤肝,切勿多思虑。”
顾念之的笑容凝在脸上,她勉强地笑了笑:“谢谢。”
司画在顾念之的示意下付了诊金和赏金,引着老大夫出去了。
屋内又只剩了顾念之与景和光两个人。
两人没有交流,寂静无声。
顾念之唯恐被问话,忙扯开了先前的话题,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景和光问:“王爷,您先前是遇到我父亲了吗?”
景和光注意到了她的措辞,叹息一声,这个傻姑娘,一着急就说成了“您”,就这样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最近的事情都是他带来的无妄之灾,先是菀儿,现在又是赵五。
他眼底飞快地划过心疼的情绪,微笑着配合道:“前两日在街上遇到岳父,他正与同僚一起说话。我老远就同他打招呼,他看到之后避开了。我当时事急,没有去问。所以想问问你,我是否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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