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镇南王来京城兴兵作乱,也一样会生灵涂炭,戕害无辜。”
想起方才的争吵,景和光有些头痛,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目光掠过了挂在不远处的工笔画。
那是一茎初放的荷花,就绽放在景和光每日伏案时稍稍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隐隐散发着荷香。
这是顾念之在成亲前送给景和光的。
景和光认真地盯着顾念之,不急不缓地说:“我的野心,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你。你堂妹的事情,是我的错,给了她可乘之机。但是,念儿你要相信我,我从未与她有什么。那个玉佩是偶然掉落的,我拿回来的时候,发现络子上有缝补过的痕迹。”
顾念之也看到了那幅画,从一进门时。
只是,待听完景和光的道歉后,顾念之被这番话气笑了:“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可是,沐王爷,您的野心怎么会和我有关?这种大事请不要扣到我的头上,小女子担待不起。”
不用从称呼上辨别,单单从那慷慨激昂的语调,景和光也知道顾念之是真的生气了。他的眼底划过诧色,不是为了此事,那是为何?
景和光骨节分明的右手若有若无地轻敲着桌面,试探道:“是为了袁子骞?”
“你认为是因为他?”
顾念之有些怀疑,这就是流连花丛多年的理解力?她哪里是为了袁子骞啊?分明是因为景和光的不信任。
看来,景和光哄女人的诀窍一定不包括善解人意,全靠他的贵胄身份还有那张脸。
顾念之的脸颊蓦的泛起了红晕,纯粹是因为想起了从前过于以貌取人的傻事。
看着提到袁子骞之后,顾念之明显变得温柔小意的模样,景和光的眸色暗了暗,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尽显。
话不投机半句多,景和光语气沉沉:“你先别走。”
说完便起身去了旁边的书柜寻找东西。
顾念之原打算离开,没想到被景和光叫住了。她忽然有些口渴,下人们都在外间候着,叫进来很是折腾。
再说了,让别人知道他们正在冷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了。
这该怎么办呢?
顾念之眉头轻蹙,左瞧瞧右瞧瞧,终于在视线不远处,看到了一枚烟青色的杯子,里面盛了茶水,正静静地躺在一臂之外的地方。
刘越泽在这里没喝水吗?还是下人们将水杯收走了?
不用怀疑,这只烟青色杯子的主人应该就是景和光了。
顾念之咬了咬唇,理智告诉她,不能用这个人的杯子喝水,不然他会越发得意。
只是,盛夏时节,顾念之很容易口渴。先前应付燕宁郡主时,只顾着聊天,忘记喝水了。
越口渴,越不能喝水,就越发口干舌燥。
顾念之抬眸看了一眼正站在书架前不知在翻找什么的景和光,心里砰砰砰直跳,只喝一小口,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景和光早就留意到顾念之的嘴唇有些干,准备吩咐安顺过来沏茶,只是那时的顾念之仍在盛怒之下,景和光怕她顺手将茶盏砸了。
砸碎了茶盏倒没什么,烫伤了就不好了。
后来聊着聊着景和光就忘了这茬了。
“哧溜——”
顾念之站起时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为了保持平衡,顾念之的手掌按在太师椅的扶手处,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还好声音不大,加上景和光似乎正在很认真地翻书,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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