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被仆役们搬走,在原地留下一处空旷整洁的地面。
陆悦容愣愣地看着那里,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气音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
是她傻了,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主人要怎么处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牙关紧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陆悦容转身向着府门走去,在路过从书房出来的邱戎时,如同陌生人一般与对方擦肩而过。
邱戎嘴角抿成一条线,余光瞥到对方煞白的脸色,深邃的双瞳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伫立在原地许久。
陆悦容白着一张脸来到师父的医馆。
无法定住心神地上完了早课,在帮师父碾药的时候,石杵竟也几次险险撞到自己的手背上。
钟磬看着小徒弟明显不在状态的样子,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徒弟?”第一声无人应。
“徒弟——”钟磬升高了语调。
陆悦容怔愣着回过神来,看向钟磬。
“师父,您叫我。”
“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钟磬关切地问道。
“抱歉师父,我今天有些不在状态。今天我可以请一天假吗?”
“念在是初犯,老夫就允了。下次再这样,老夫可就要打板子了。”
陆悦容笑了笑,“谢谢师父。”
陆悦容放下了手中的药臼药杵,情绪低落地离开了医馆。
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绛贡的街道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喧闹的集市中,一人行走的陆悦容,却是游离于众人之外。
偶尔路过拥挤的人群时,也会被粗心的行人撞到肩膀,她却毫无反应。
她放空的情绪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仅仅只是简单的空旷。
有时候,她的目光落在街边小摊上贩卖的小玩意儿,突然想起某一次和桑微逛街时好像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嘴角刚刚才因为快乐的回忆准备绽放笑容,下个瞬间又因为想起两人的决裂再度陷入低迷。
她一直走啊走,走到了第一次遇见师父的西市。
这里真的很热闹,今天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杂耍班子在表演。
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把中间的表演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悦容停步在人群的外围,仰着脖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内中的表演。
火人、舞狮、刀剑对决,好玩儿的表演赢得了众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陆悦容渐渐地,终于染上了些许喜悦的情绪。
这时候,上场的是一名大力士,表演的是举起五百斤的大石头。
杂耍班子近十人抬着大石头,缓缓走上台。放下石头时,只听到嘭的一声响动,表演台都为之震动了几分。
来人浑身布满遒劲有力的肌肉,站在表演台中央正在做着预热动作。
接着,那名大力士深提一口气,双手抱住石头的两边,一运气,双手用力举起了大石头。
然而意外骤变,只见那石头离地两三尺的时候,大力士突然泄了力。
于是一声更响的撞击声,石头掉在了表演台上,把木板砸出了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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