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今日这场面做得不赖,跟褚玉那厮做派有几分相似。”
这是叶老除了寒暄之后,进门的第一句话。
“叶老谬赞,义父若知晓我这般行事,怕是不喜。”
褚肆回到。
看样子,这叶老跟褚肆破有几分交情,阿苔如是想到。
那边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门,叶郢一直跟在叶老的身边,半搀着叶老的胳膊。
叶老也算来得赶巧,这正是宴快到高潮的时候。主家的安置好了叶老,这边也该说酬宾的话了。
今日褚肆穿了一套黑白条西装,领口处系了领结,胸前别了派特钢笔,头发没有一味追求时下最为流行的大背头,简简单单地梳理了一下,一双黑色小皮鞋擦得蹭亮,搭了款式最为简单的西洋表。
步伐坚定,气势骇人,跟阿苔印象里那个阴鸷冷漠的人甚是不同,但是还是不由得让她后背发凉。
褚肆明明生得一副好皮囊,很是夺人眼球,但是每每落在阿塔的眼里,就似夺命的阎王,激得她心底发寒。
“感谢诸位赏脸参加在下的乔迁宴,来者是客,希望诸位玩得尽兴。虽然各位今日是褚肆的客人,但是褚肆初来尚城,日后生意场上还得指望各位多多关照。”
说完褚肆微微弯腰,全了绅士的礼仪。
若是先前的时候褚肆说这样的话,多半是没有人放在心里的,但是今日,褚肆竟然请来了从不露面的叶老,这叶老身后代表的势力却是不能让人小觑的,加之褚肆这人还有褚玉这护身符,这下,众人心底才把褚肆这号人物真正放到场面上来。
就连陆家老爷子,这下子也觉得,这褚肆是真真儿的不好对付,重不得轻不得。
须臾,舞池的音乐响起。
阿苔不喜跳舞,更不喜欢这种气氛,逮着机会上了二楼,陆家几位不跳舞的女眷也在二楼。
半道的时候,阿苔遇见了叶郢。
叶郢站在走廊中间,手里拿着一个半旧的茶壶,叶老跟前不喜旁人,每次出行就只带叶郢一人,凡事都是叶郢伺候着。
眼见叶郢提着茶壶不好打招呼,阿苔就没有过多寒暄,只是朝叶郢点头示意。可是叶郢这人就好似根本没有瞧见阿苔一般,提着茶壶径直走开了。
弄得阿苔颇有些尴尬。
这时候,一个不到二十梳着两绺麻花辫的小女佣叫住了阿苔:“宝小姐,陆家五小姐差我带您过去。”
“好,”阿苔对那女佣说,“劳烦姐姐带个路。”
这边,叶郢提着茶壶进了叶老休息的小房间。
“爷爷。”叶郢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取过杯盏,斟茶盒盖。
叶老的目光落在孙子的身上,小一辈里面,只有这个嫡孙子最得他喜欢,通透伶俐,年纪轻轻,顾虑周全,进退有度,官场上的事情无需指点,自己也能参透一二。“郢儿,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回来?”
叶郢侧身坐下,听见叶老的话,微微蹙了蹙眉头,细细思索起来,“从小爷爷就告诉我,明哲保身,乱世之中,唯有活着才是最大的本事。叶家人,最重要的使命是活着,唯有人活着,才能守住这个家,守住岌岌可危的国。爷爷,褚肆这人背景复杂,来历不明,目的不纯,今日这事儿,爷爷按理你不会掺和的。可为何又应下了?”
“郢儿,你说得很对。褚肆的事情我本不该掺和,但褚玉这人我很是了解,旁人说他只顾钻营,苟且偷生。但是这么些年来,他做的事情,一件件的都是面上捞不得好处,暗里利国利民之事,能让他开口求人帮忙的后生,兴许,值得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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