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着没动，他走过来直接牵上她的手，说：“他们也回去。”
她哦了一声，问他打车吗，小王调走后，翁乐仪身边就没安排司机，来去基本上都打车，今天就是打车过来的。
这时候蒋凌洲喊的代驾刚好把车开出来，是辆黑色的轿跑，车到了他们跟前，代驾下车开车门。
蒋凌洲直接问：“跟我车回去？”
翁乐仪感觉手上一紧，低头对上她垂下的眼睫，颤颤的，显出几分脆弱来。
“不了，我们走走，你先回吧。”
蒋凌洲一只手撑着车门，扯了下嘴角，说：“你倒有兴致。”说完上车，门一关上脸上的笑瞬间落了。
车子出了停车场，上了斜坡就没影了，空气里还留着汽油烧过的味道。
翁乐仪站着没动静，卓繁星晃了晃他的手，问：“打车吗？”
他像是在想事情，顿了一下才点头。
回去的车上出奇的安静
翁乐仪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街景照进来，在他侧脸上一一划过，像是一幅扭曲的光线图，他表情淡漠，显得格外沉静。
卓繁星靠着车门也在出神，脑子转的慢，像是生锈的齿轮，咔咔…咔…咔咔，过了好一阵才能运转起来。
开车的司机趁着红灯看了眼微信群，外放的语音能听出来都是一道跑车的人发的。
“我晚上早点收工，昨天晚上跑到四点钟，吃不消咧。”
他普通话不标准，有点像南方那边的。
这一段车特别多，跳了绿灯，前面车还没过去，他松了油门，车慢慢淌过去，手上划着手机，一心两用，嘴巴也没停。
翁乐仪拍了拍前座，司机问怎么了。
他睨了眼他手里的手机，问：“能好好开车不？”
司机明显愣了下，说：“这不是红灯吗？”
“你车停了？”
“哎你这人？”他话没说完对上翁乐仪有些冷的表情，“行行行，你是上帝行吧？牛逼。”他骂骂咧咧地把手机放下了，过了会儿拿了一条口香糖，边拆边找茬：“我吃口香糖不犯法吧？”
翁乐仪没搭理他
到了地方，司机估计有点转回来，扭头卖好：“那个小哥，刚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啊，别投诉我。”
翁乐仪没说话，直接下了车。
卓繁星到他那边，风冷的很，一下来就是一哆嗦。
司机还没走把车窗降下来，又说了两句好话，可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个准话，他心里骂了句脏话，只能开车走人。
小区门口，卓繁星就看着翁乐仪拿着手机在给司机评价，倒没全都给差评，只是实事求是，驾驶安全那儿给了一星，还有文明行车什么的。她本来觉得冷，结果看着他一副认认真真像做数学题的样子，噗的一声就笑了。
“嗯？”他弄完了，把手机放兜里，看了眼周围的店，说：“我买点吃的。”
她不饿，他就买了碗炸酱面，加了个卤蛋。
到了公寓，他直接坐沙发上吃，繁星给他倒了杯水。
“我先洗澡去了。”
他唔了一声，按着遥控器，没看她。
卓繁星进了卧室，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外头电视的声音，“吃完了？”她擦着头发过去，他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客厅的灯熄了。
他眼睛里都是电视屏幕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没什么情绪看着有点冷。
“你去睡吧，晚上有球赛。”
卓繁星愣了下，手碰到湿毛巾，凉的缩了下。
“还有事？”她站着不动，他抬头问。
“没，没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她弯了下唇，转过身的瞬间眼里就起了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