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的王宫朝阳殿里。
一重紫罗色纱幔隔在床边,纱幔一头放了一个铜筑的香炉,烟雾缭绕,整个太极殿给人如梦似幻的朦胧感。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中药味,有些苦涩难闻。朝阳殿大床上躺着的,正是商朝的温夫人。
温夫人隔着幔帘连续咳嗽了几声,问值守的宫人:“现下什么时辰?”
宫人隔着幔帘说:“回夫人,申时刚到。”宫人瞧了眼外面的天,艳阳正高挂空中,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温夫人咳嗽两声又问:“这几日,宫里很是热闹,这是为何?”即使她这个在病中的人也能察觉宫里的氛围。
那宫人顿了顿,犹疑道:“回夫人,是王上立了王储。”
“是吗?”温夫人若有所思:“难怪……子受成为太子了吧?”
宫人心头一惊:“夫人如何猜到?”
“若非如此,你何必支支吾吾,不敢言语,且我也不会直到如今才得知此事,你们瞒着我,想必是人选不合心意。”
宫人笑了笑:“夫人真是聪慧。”
“此事我早有预料……”温夫人声音一顿,骤然听到殿外闹哄哄的,遂问道:“外面何人喧哗?”
只听到宫人匆忙跑出去的脚步声,不多时,那宫人从外面回来,声音急切:“夫人,是子衍殿下来了,他……”余下的话,他似不方便说出口,支支吾吾的。
温夫人厉声道:“他如何了?”
“似乎对王上册封小殿下为太子一事有所不满……”宫人小心翼翼的。
温夫人沉思:“让他进来!”
“诺。”
子衍对子受成为太子的确不满,肚子里憋着一口气,硬是撑到抵达朝阳殿才发作,一来就摔了好些贵重摆件,子启在旁边劝都劝不住。他就是想不通,明明王上最喜欢的女人是他母亲,最喜欢的儿子是他的兄长,明明父王生辰宴已经亲口说子启是他选定的继承人,就凭着大祭司的一句“立嫡不立长”,此事就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揭了过去。
凭什么啊?就因为他们出生低人一等吗?
子受成为太子殿下后与子启的关系逐渐微妙,子衍更是与他形同水火,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到私底下却总觉得他霸占了自家兄长的位子。
即便是与子受面对面,也免不了讽刺一二,这几日,更是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温夫人,只要她肯出面,说不定父王就会重新立太子,而有贤明之称的子启无疑是最可能的人选。
温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们的来意:“此事母亲也没办法,回去吧。”
子衍觉得不可思议:“母亲……”
“能够令你父王改变主意的,不会是王后,不会是子受,而是大祭司!他的话,你父王就算不想听也得听几句,明白了?”温夫人说着又咳嗽不停。
“大祭司……”子衍颇有几分不甘心,他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子启,狠狠道:“总有一日……”他握紧了拳头,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总有一日要把他拉下马。
祭司这个位子在很早以前是商朝统治者为巩固地位设立的虚位,只是统治天下编造出的神权,却没想到后来神权过于强大直到今时今日已到了能左右王权的地步,前几任商王都做了一系列削弱神权的举动,但神权洗脑功力太强,商朝子民对神明深信不疑,根本不是能除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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