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跟着她说的畅想,不杀人春神不仅不会降罪,还会保佑大地吗?他们不禁疑惑,三观都受到震荡。
“噢?”那位年长的祭司提出疑问:“假若放了你们,春神动怒了呢?”那后果谁来承担。
“我愿意与你们祭司比试,你们的祭司输了就放过所有人,你们胜了我任由处置,如此,满意否?”有天气预报在,她还真不怕,底气十足。
神棍哪里比得过高科技。
“比什么?”
“比谁更受春神青睐,让世人看看谁才是春神的使者。”除了天气,比什么她都没十足把握。
“乌月,就你来,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瞧瞧,谁才是春神的使者。”大殿之上站了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祭司,他也着黑袍,青丝披散,整个人比乌月还傲气。
年长祭司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是,师父。”乌月朝青年恭敬弯腰,转眼底气十足望着苏书,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何比试,你说。”
苏书有些怅然,她听见那声师父,想起了比津老祭司,那是真有大义的人,至少比这些傲气的祭司强:“我曾跟师父学过龟甲卜算,不如就用龟甲卜算接下来一个时辰之内的天气,传达春神旨意。”
“你会龟甲卜算?”乌月惊讶,其余祭司看她的眼神也慎重起来。
苏书想当然道:“这不是祭司最基本的东西嘛。”
乌月惊讶是因为苏书看起来才十来岁,还是个小姑娘,她在她这么大时还在学甲骨文。今年她十三岁,才学会龟甲卜算没几天,今日师父让她跟苏书比试不过是想拿苏书练手,根本没想到苏书早就会龟甲卜算。怪不得那么有恃无恐,看来还有几分真本事,乌月不禁慎重起来。
大殿上,所有祭司都面露慎重,为首的年老祭司笑了笑:“看来那小丫头还有几分本事。”他毫不掩盖自己的欣赏,甚至拍了拍乌月师父的肩膀,“乌弃,人外有人,日后千万别再小看旁人。”
乌弃咬牙:“是,大祭司。”
大祭司笑了笑,继续看着苏书,眼神越来越亮:“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两个龟甲,顺便……”他顿了顿,“派人把帝乙和几个小殿下请来。”
“诺。”
大坑里,所有奴隶看苏书的眼神都带着异样,就跟鸡窝里出了个金凤凰一样,明明方才还都是鸡,没几句话的功夫人家就飞天了。
最重要的是,这只金凤凰为一群小鸡带来了生的希望。
没有人想死的,就算生活很艰难,地洞很潮湿,劳作很辛苦,可能随时会病死被打死饿死也没人希望自己作为一个没有人权的祭品而死。
他们可能不懂什么是人权,但潜意识里明白人的命不应该那么轻,不应该因为一个可能不存在的神明就把命交出去,奴隶也有尊严,可以病死饿死却不能连动物都不如,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