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猜一下是哪里？”
怀礼安最后才让她猜，这个时候苏溶已经精疲力尽了，她这会儿只想睡个好觉。
“不想。”苏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小朋友，抱我去洗个澡。”
“要睡了吗？”
“你还有精力折腾？”
下一秒，她就被人拉着手感觉着，耳边声音低沉，说：“当然有啊——”
“……”
“小朋友，我困了。”苏溶说，“你自己解决可以吗？”
“当然可以。”
“乖。”
怀礼安没有继续，他松开了苏溶眼睛上蒙着的领带，苏溶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被抱着坐在窗台上，身后贴着的偌大的玻璃。
“……”还好家里的玻璃贴了防窥膜，也还好楼层高。
怀礼安很乖地抱她去洗澡，苏溶泡在水里，闭着眼睛认真想事情，终于冷静下来以后才有了脑子。
她忽然问：“你之前那些料，有什么想要给我解释的吗？”
“嗯？”怀礼安坐在浴缸边上，修长的手指划着水，“你不是说相信我吗？”
还需要解释？
“需要解释和相信你是两回事。”苏溶缓缓睁开眼，“我在调查你们，所以才问你知不知道你们团里其他人的事情。”
“嗯。”怀礼安示意她继续说。
“你的事情，我能感觉到背后肯定有人故意的，不然这些事情不会蜂拥而上。”苏溶看着他，眼睫上还沾了几滴水珠，冷艳却又让人觉得亲近，“娱乐圈里，有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
“前公司不想帮我维持人设罢了。”怀礼安倒也没在意，他敛了下眸，看不出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放弃了我，但可能又觉得不把我搞下来，我会翻身去加害他们。”
苏溶笑了，轻轻抿了下唇，“这样？”
“你加害他们。”苏溶低念着，“要是我没把你捡回来，你会去做什么。”
“谁知道呢。”怀礼安耸了下肩，调侃起自己，“或许去做个鸭吧。”
“嘁。”
“现在不也差不多么？”怀礼安看了眼苏溶，“只是更高级一点，给苏总当私人专属。”
苏溶也没安慰他，毕竟这件事不在她的义务范围内，也懒得去哄人。
她一向追求实事求是，懒得去搞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难不成还要去哄哄怀礼安，说他不是？
是不是，他自己心里有数。
“有些可惜。”苏溶也不知道在说谁。
她泡完澡站起来，伸手，说：“浴巾。”
怀礼安帮她把浴巾扯下来，一圈圈围绕，把苏溶包裹了起来，他正在认真卡着边角，忽然听到苏溶说。
“我是说你很可惜。”
“我以前很不喜欢你们这样的，后来了解了一下，发现你…”
“确实挺有实力的。”
苏溶以前对“偶像”有一些小偏见，总觉得是粉丝和流量砸起来的，都是吃青春饭的，不过也就有一张脸和所谓的人设。
但她最近在了解那些东西。
怀礼安的那份资料里，她看到资料里说他八岁就开始学街舞，一直学到十八岁开始参加各种选秀节目，后来他参加那个节目的时候，已经二十一岁了。
算是年纪比较大的选手。
那时候苏溶问杨云岚，为什么就连怀礼安这样的人，都要努力这么多年才能红，他应该是小姑娘会喜欢的类型，应该刚出来就能蛊惑人心。
以前怎么没点音讯。
杨云岚笑，跟她说：“苏总，您之前不了解这方面，其实做偶像比你想象中困难多了，小姑娘们是喜欢他这张脸没错，但也不是不看实力的呀。”
“那些很多人看不上的流量明星和偶像，其实都比大家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您以前一直有偏见，我们公司也不做这个，所以我也没有跟你讨论过…”
从那个时候苏溶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有错误，她一直不爱追星，以前没接手公司的时候也无法理解身边的朋友为了这些人尖叫和应援。
现在懂了。
他们是有实力的，自己应该撇开那样的偏见。
怀礼安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苏溶觉得很困，她闭着眼，却在怀礼安转身之前低念了两句。
“光橘拍到我们，我是故意的。”
“就连光橘都无法曝光的事情，以后没有人敢继续报道的。”
杀鸡儆猴，她在告诉那些人。
不要再打怀礼安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