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很好看,他喜欢看着她笑。
罗瑾没觉察自己勾了唇角。
“殿下笑什么?”
清脆婉转的少女音带着俏皮,苏颜下意识的问,却令罗瑾怔然片刻。他勾了勾手指,强耐着想摸摸苏颜乌发的冲动,半晌开口,而答非所问。
“吾觉得那些花开的好看。”
花儿好看?福川眼观鼻鼻观心,弯腰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后,非常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苏颜闻言,扭头看着满屋的新鲜花枝,玉手托腮,有些懒洋洋的道:“殿下何时也喜在屋中摆放鲜花了?”
苏颜瞧着花,罗瑾瞧着苏颜,而屋外就是阳光明媚,和风习习。
“很久以前。”
罗瑾说道。
*
二人对那夜的事情按下不提,前所未有的和睦了一阵子,直到,夏裴归京。
皇帝身体不好,又有意锻炼太子,朝中大部分事务都交给罗瑾处理,兵部更全由罗瑾负责。而夏裴革职回京的事犹如一枚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泊,投石者尽力低调,却还是不免在京城泛起涟漪。
文探花嚷嚷着去做武将,当初就在京都搅起很大的浪花,如今灰头土脸的回来,谣言更是四起。
有人说夏裴是被人冤枉的,也有人说他书生意气不适合做武将,更有人说,这是皇太子的授意。因为皇太子统领的禁卫军个个五大三粗,对文质彬彬的书生最有偏见,还说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都是读死书的呆子,连肉都是酸的。
有人谤,自有人维护,翰林院的老学究们不干了,纷纷捋着白胡子说,太子殿下文武双全,重武也敬重读书人,绝不可能对夏裴有偏见。
“殿下,话都是从街头乞丐和混混,还有走南闯北的行商口中传出的,三人成虎,宁王就算不信也难。”
谢昀摇着羽扇,一袭白衣穿的潇洒,他端坐在下首,拿起案上的雨前龙井抿了一口。
“谢先生做事,自然妥当。”罗瑾端起茶杯,微颔首:“劳先生再考察他几天,一切无恙,孤亲去见他。”
罗瑾的指腹摩挲着杯壁,杯盏如玉无暇,杯中茶水澄澈见底,他却失了神。
没料到夏裴如此干脆的答应,愿舍身赴险,为国效力。
修缮未央殿尚需个把月时间,苏颜还住在泰和殿里。谢昀才走不久,她就带着婢女来了书房。
福川殷勤的帮太子妃掀门帘子,声音轻轻:“殿下在里头看折子呢,娘娘小心点脚下。”
其他妃嫔削尖了脑袋都进不来的太子书房,对苏颜而言,却是个想去就去的地儿。
罗瑾合上手上的奏疏,抬手揉了揉眉心,原被折子里的政事搅得满心怒火,却在抬头看见苏颜的那刹,豁然开怀。
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馨香迎风吹来,格外清新好嗅,盛夏的天气,温度高,苏颜就穿着淡绿色的纱裙,满头乌发用白玉嵌珊瑚角簪绾成个简单的发髻,几缕青丝垂在胸前,衬得人慵懒又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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