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这方小小天地间太久,实在渴望自由。
我越来越喜欢向着远处发呆,屋顶飞过的一只小雀,都让人心生羡慕,羡慕它的自由和无拘无束。
那日我向司徒陌坦诚了心思,自己只想与世无争,安于清淡,那人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再次拂袖而去,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还是留了下来。
在那之后,司徒陌来我房中的次数竟然多了起来,我拒绝无果,只能听之任之。
他不多话,我更无言,他会带些文书过来翻阅,我只是泡壶浓茶,静静陪在一旁。
夜深人静的时候,连风轻轻吹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有时他会逼我唱首小曲,我不知道明曲的唱法,也并不擅长,只是捡些曲调简单的糊弄他一下。
那人并不以为意,捉着我的手,只是闭目养神。
偶尔也要我服侍,我是真正厌烦这些,与不爱的人做男女之间最最亲密的事,实在是件酷刑。
司徒陌早看出我的不愿,有次欢爱途中,他停下来,静静地看我,“柔儿,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喜欢我这样的。”
我撇过头去,以前那个早已香消玉殒了,如今这个并不是你枕边良人啊。
可这些话,我无从说起,想来他也不会懂。
窗外明月高悬,月朗星疏,寒鸦在林间低声嘶叫,这一切的一切,多么玄幻,多么可怖。
我心有戚戚然,如今,我只是一抹孤魂而已,受制于人,全无半点自由,即便是眼前,更是赤.身裸.体被自己不喜之人压在身下,教我情何以堪。
眼泪便自个往下掉,顺着眼角滑入枕间。
身上之人愣了一愣,轻轻俯下身,低低唤我名字,“柔儿,我的好柔儿,别哭了,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是。”
我哭着摇头,我只想要自由,我想回去,想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你给得了吗?
给不了,说出来又有何用?
“三爷,奴家…奴家,”我极不愿意说“奴家”这两字,“奴”这一字,真是对女性的极大侮辱,罢了,我勉强不来自己,“我上回跟你说过,我不想服侍你,不想与你睡在一处,也不想与你…与你这般样子亲密。”
司徒陌脸色极差,我以为自己能得些解脱,我心中期盼他能起身离开。
谁知,他将我翻了个身子,看着我,“是不是之前我只顾着自己舒坦,让你难受了?”
我只是嘴硬,“三爷,你别这样,我不喜欢,对不住你,你能不能出来?”
可是这人却不肯放我自在,把我抱坐起来颠簸,这个姿势确实舒服,因为入得太深,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司徒陌实在是个坏痞子,他似乎极其享受我的样子,一双黑色眼眸紧紧盯着我不放,一边送我上到云端,一边亲吻我双唇。
我在海里颠簸了太久,一层又一层的浪头终于将我打得理智全无,最后关头,我在战栗中冲上浪尖,意识模糊间,听到那坏痞子在我耳边低语,“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似真似假,听不真切,也不想听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