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其他人，他好歹学了半年的钢琴，也更加明白自己和张正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他在钢琴厂学了半年，就学会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知道张正弹奏的《致爱丽丝》，这曲子难的不是弹奏技巧，难得是能弹奏出感情来。
这曲子就连教他弹琴的老师，都不敢轻易的在公共场合演奏，更被说是他了。
因而，听到琴声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就已经知道自己要输了。
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想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他总感觉周围的知青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异样。
但事实是大家都沉浸在琴声当中，根本就没有人早看他，那纯粹是他自己的心里反应。
看着台上的张正似乎要演奏完毕了，程建军不由得心中一颤，要是让他当众叫张正爷的话，那他以后在他面前可就抬不头来了。
想到这个结果后，程建军心中顿时做出了决定。
快速的扫了扫四周，看到没人注意他，便快速的起身，猫着身子偷偷从大厅里溜了出去。
与此同时，
大厅里的琴声已经停止了，但是台下的众人仍然沉浸在这琴声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直至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回味。
“哎，程建军呢，你跑什么呀？”
听到这话的众人纷纷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门口，却只看到了程建军的一个背影。
跑的匆忙的程建军，在下楼梯的时候，还能依稀听到楼上传来哄笑声，
“输不起，程建军输不起喽！”
……
程建军这一跑，两人孰优孰劣都不用众人评价，高下立判。
而台下的知青们，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张正眼神复杂。
张正平时在知青同学中的存在感比较低，不显山，不漏水的，谁知道今天他大展了一番身手，让众人是刮目相看。
演奏完毕的张正，对着台下鞠了一个躬，便想要下台了，得亏程建军人跑的快，否则他能奚落死他。
还是杨华建反应最快，看着张正想要下台，连忙起身拦住了他，
“张正，你小子隐藏的够深啊，咱们认识快十年了，我们都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还会弹钢琴。
瞒了我们这么久，兄弟姐妹们，你们说能轻易的让他下台吗？”
“不能！”
“再来一个！”
众人闻言纷纷起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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